“说实在话，我等待着一天等待的很久了，这个系统我是在两百百多年前做好的，当时我就通知了你，并且给了你进入的权限。”

奥托把手中的刀叉放下，轻轻的一挥手，蛋糕就化作数据消失在空气里，一个光屏出现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旋转着。

“但是你一直拒绝进入，甚至拒绝了我开出的条件，从来没有踏入过这个程序一步。就像是……”

“有什么意义呢？”宫铭突然开口说道，他眼眸低垂，“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算是再经历一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奥托眉毛一挑，“怎么会没有意义。我一直很想知道啊，宫铭，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你会怎么选。”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宫铭的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倦色，“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奥托沉默了，然后皱起了眉头，“确实，你的选择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你会作出另一个选择的……”

“我不会的，奥托。”宫铭轻轻的摇着头，“奥托，我除了是一个决策者之外，我还是一个战士。而战士是不会花时间在后悔上面的，因为我永远面对着下一场的战斗。”

“是啊，你在这个问题上是如此的冷漠，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甚至怀疑你当年对卡莲的关心是不是伪装的。你明明知道这个选择会让她踏上死亡，然而就如此冷漠，就那么看着事情默默发生，去保护那些只是数据的平民。”奥托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这个卡莲也只是数据，奥托。”

“所以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明明知道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你都不敢去停下来，去救她一次吗？！”奥托怒道。

“这不是敢于不敢的问题，这是能于不能的问题。”宫铭闭着眼睛，这已经是他在今天这场对话中不知道第几次流露出的倦色了。

“在真实的历史中我选择了去战斗，那么在虚幻的空间中我也同样会作出这种选择。虚幻不是纵容自己的理由，奥托。我是不能后退的，一步都不可以。我再这里后退了除了使得我自己变得更加软弱了任何意义，而软弱只会使得我再下一次需要作出这样的选择的时候承担更多的痛苦。”

“原来你也是会感受到痛苦的吗？”奥托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毫无感情的战士呢。”

“这样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意义，关于我有没有感情的问题也不需要你来给我下一个定论。奥托，这是我们本质的不同。说到底，卡莲和我都是战士，所以我们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而你不行，因为你不是我们，只是一个陷入了执念的疯子而已。”

“人是不能将自己束缚在记忆里的，奥拓，这个空间进行了八百多次的记录也不能改变一切的结局。你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总要有什么事情是你要去做的。”

“相对于还没发生的未来。”奥托盯着宫铭，“人永远是活在过去的，那么我挑选我想要或者的过去又有什么问题。”

“你还记得埃莉诺吗？”宫铭突然问道。

“那是谁？”奥托一愣。

“……”

宫铭沉默了一会，似乎失去了再说什么的兴趣，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这条道路的一头走去。

“我还有事，就不聊了。”

“……你这样忙碌，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他正准备踏出这个空间的时候，他的背后，奥托突然开口了。

“你总是在做着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要参合一脚，忙碌着这个，忙碌着那个。就好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你还沉溺在五百年前所谓的尼古拉斯的荣光里吗？”

“我算不上救世主，世间并没有我这样无能的救世主，但是我终归是在做着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你看不看的懂，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