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还是逆熵那个盟主连我全盛时期二分之一的战斗力都没有,而我全盛时期都只是勉强摸到那个门槛。更不要说真正完全体的律者了。”
“更何况就算杀掉了律者又有什么用呢?崩坏总是越来越强的,律者杀多了天知道最后会冒出什么东西出来。”
“崩坏这种东西只能制衡和维持,逼狠了说不定它就和你同归于尽了。”
“怕不是当年西琳的事情给他自信了。”宫铭冷笑。“他以为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砍的那条登天之路是白砍的?这个纪元本来都不该有律者诞生的,柏林的时候那么大规模的崩坏也就弄出一个半吊子的畸形出来连崩坏意志都来不及赋予,就这个半吊子后来都惹出那么多事情了。连崩坏都知道吸取教训,后面的律者首先用那条被我当年砍的差不多的小水管赋予崩坏意识,你说奥托怎么就不能放聪明一点你?甚至后来还敢自己人造……”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种事情为什么永远都想不明白呢?真是气的我胃疼。”
“这种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呢……”那边悠悠的叹息道。
“废话。”宫铭对着屏幕一瞪眼。“前面说的崩坏和文明共生是常识!至于后面的那是机密中的机密,要不是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会和你说?”
“所以你已经看出来了吗?”那边先是笑了起来,然后猛地开始剧烈的咳嗽。
“见得多了,也就有经验了。”宫铭平静的说道,“反正你也活了五十多岁了,也不算夭折了。”
“咳咳……是啊……咳咳,也不算冤枉了。”那边咳嗽了半天,一边咳嗽一边勉强说道。
“说吧,特莉丝坦。你那边是什么个情况?”宫铭猛地一敲回车键,然后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文件。
“我看看情况,要是方便的话什么时候顺路的话也可以随后帮你报个仇什么的。”
“报仇就不必了。”但是那边却拒绝了。“至于什么情况,估计这个电话打完消息就发到你的桌子上面了。”
“嗯?”宫铭有些意外。“看来你们这次还弄了一个大动静呢?”
“是啊,”名为特莉丝坦的女人笑道,“用你的话来说,做了个大死呢。”
然后她突然转开了话题。“说起来,尼古拉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这让我上哪记得去……”宫铭摇着头说道,然后皱了皱眉,目光第一次从眼前的文件上面离开,露出思索的神色。
“不对,硬要说的话我好像还真有印象,那是1980年吧?布达佩斯的生理科学学会上面。那个时候你才十八岁?好像是主办方的哪个教授的助手来着?”
他忽然感慨了起来,“记得你是因为你当初笨手笨脚的,倒水的时候浇了我一裤子的。不过那时候你可比后来这个动不动就骂娘的样子可爱多了。”
“啊,你还记着这么多啊,我还以为都忘记了呢。”女人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你说错了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在1980年。”
“唉?”
“我们第一次是在1978年6月。”特莉丝坦说道,“当时我的父亲抗击崩坏战死了,你去为我们家送遗书和死讯。”
“有这事吗?”宫铭愣住了。
……
“有这事情吗?”宫铭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传入特莉丝坦的耳中。
极东之地和新西兰相隔了三个时区,宫铭那边现在不过是下午六点,但是新西兰却已经是晚上九点的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