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宫铭陪着笑脸，磨檫着双手说道。“就是想找你借个东西。”

“什么？”

“羽渡尘。”

“……”

第三百一十一章 训练开始

五年之后，尼古拉斯宅。

“你真的决定要走上这条路了吗？”

红发的男人满脸认真的看着这个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的这个白发的女孩，有些烦躁的抖着腿。

“我不是已经很清楚的向你表现出这个路有多艰辛了吗？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了吗？你为什么还非要踏上这个道路呢，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大人话呢，你……”

“尼。”

然而已经九岁的女孩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眨着那双蔚蓝的眸子着看着面前焦急的男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呼唤着他的名字。

“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己选择的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女孩的声音清晰的落入了宫铭的耳中，像是一道清冷的风，让这个男人脸上焦急的表情略微消退了少许。只是仍然宫铭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看着女孩的眼神之中，也满是复杂。

“明明说了让我自己选择，但是却因为他选择的内容和你期待的并不相符就对此进行阻拦——这不像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尼’会做的事情呢。”

“我只是希望你清楚的知道你是在做什么样子的决定。”宫铭看着她，没好气的说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战斗是要有赌上性命，为之牺牲的觉悟才可以的事情！是要有随时随地面对不可知的危险，随时随地面对死亡的事情！那是即使是我也无法护你周全，一定能保护你的地方！那是……”

“就像是我母亲那样吗？”

然而白发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凝视着他的眼眸。

“面对不可知的牺牲？面对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恶果？面对死亡？”

五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走路都要赖着宫铭抱的幼女了，她已经可以成熟的在宫铭面前展现她的观点，并且和她的父亲争辩了。

这个九岁的女孩认真的看着宫铭，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四，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白发披肩亭亭玉立，柔弱且倔强，并不因面前之人是她的父亲而有任何的退缩。

这是自从塞西莉亚记事以来她和面前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争吵，以至于她几乎都快要忘了人类还有这样的本能。

“……”宫铭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这些苦难的后果……不是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你的面前了吗？”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