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茶杯里少了说出来可能很惊悚，但是他在奥托这里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

是因为德丽莎吗？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这对祖孙，看着奥托的眼神有些诧异，但是也略微有些欣慰。

亲情让他的仇恨软化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也好。

“那没事的话。”他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准备将空间留给两人。“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也不准备等两人中哪个人回话，而是径直向外走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们会叫住他的，如果事情不重要，看到他这般姿态，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然而奥托却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继续谈的了，见宫铭往外离去，便对着德丽莎如此说道。

“你跟着尼古拉斯一起出去吧，下午的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但是晚上要记得回家吃饭。”

他像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长辈那样叮嘱道：“你已经有些年没回家吃过晚饭了，这次一定要在家里多呆几天。”

“真想让我在家里呆着就别让我跟着他搭档啊。”德丽莎嘴里小声的嘟哝着，但是从宫铭开始往房间外走去的那一刻起，脚步就已经不自觉的跟了出去。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奥托只是轻笑，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两人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这位天命主教一直以智慧如海著称，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人是宫铭，但是宫铭不在意这些事情。

所以奥托就成了世间最莫测的人，最神秘，最深不可测。

只是这样的人，偶尔……也是会觉得寂寞的吧？

……

“喂！尼古拉斯，你等等我啊！”

天命总部的走廊上，就在走在前面的宫铭安静的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喊声。

他回过头，看到的是迈着小短腿一路往这边小跑过来的德丽莎。

“走那么快干嘛！腿长了不起啊！”

“嗯？没留下来和你爷爷说说话吗？”红发的男人挑了挑眉，“你不是一直挺想他的吗？”

“不在旁边的时候是挺想他的啦。”白发的女孩和他并肩走着，低着头踢着自己的两条腿。“但是真的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爷爷真的是很疼你的。”宫铭见到女孩这般模样，眼帘微微垂了垂，“他是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知道爷爷对我很好啦。”女孩嘟了嘟嘴。“又不是全世界就只有你家塞西莉亚懂事。至少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