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这样，挽歌的母亲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就是因为他这样，挽歌才会视钱如命……

这万恶之源，现在竟还这般说辞，许墨真的忍不住了。

“你这小儿！你又知道什么！”他怒火中烧，就想一掌袭来教训一下许墨。

可这一下，依旧被许墨那股莫名的力量被击了回去，这次甚至险些摔倒在地。

“听你派的人来说你想挽歌，我才想了这个办法将她带回来见你一次，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面对思念的孙女，不仅死撑面子，还要强加莫须有的东西在她身上？我真是后悔今天把她带回来，果然这里她还是别回来的好一些，至少不会受到污染。你这老头，愚昧不堪。”

其实许墨不知道的也很多，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却字字句句说到了叶缥缈九十多岁年纪的内心深处，戳的是又深又疼。

这种活生生被人死戳痛处的感觉，比肉体被打上一拳难受多了。

但表面，他却依旧想表现的更强势一些：“……你夺走挽歌红丸，又怎么说！”

“真爱！”许墨的脸皮早已突破天际，面对撕破脸皮的爷爷，他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两个字。

很简单，但也很直接。

双修之法？这件事怎么会告诉他。在许墨现在看来，这就是个冥顽不顾又愚昧不堪的老头，都不知道因为他的任性害苦了多少人。

真爱这个词虽然简单，但也概括了这件事的本质。

无尽的山崖底下，为了逃出生天是一点，但也是两人最真挚的感情连接在了一起，完成了第三层的双修之法，真实结合在了一起……这就是真爱！在真爱面前，取走红丸又如何，挽歌已是他的人，双修眷侣的关系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虽然不指望他个九十多岁的老头能理解这个词语，但是许墨还是这样回答了。

但……效果拨群？

叶缥缈本来都炸锅炸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但许墨道出‘真爱’二字之后，瞬间就像时间停止一样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翘起的胡子也落了回去，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恢复至一个松下来的状态，强硬的身体也像是被人一下子抽空的力气，渐渐的坐了下来，甚至都有些歪歪扭扭，撑不住身体。坐在地上，重重的“哎”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老人犯病了？

许墨还真有点慌了，刚自己说的是有点冲了，这万一让他心脏病犯了啥的怎么办？

不得已也上前查看一番：“老爷子你没事吧？”

叶缥缈的眼神空洞深邃，像是在想着什么沉重的事，面色惆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可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许墨看。

看得许墨浑身不舒服。

半天，这才虚弱的说：“小儿，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他的眼神里已是怒意全无，现在就像个普通的老年人，带着哀愁说道。

脱衣服？许墨有些犹豫，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里面的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