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私欲也好。

都……

“噗……”许墨瞪着眼睛目视前方，一口鲜血就忍不住已经喷了出来。

无戈梦没有再打扰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许墨，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双眼睛，也再也不再是开玩笑的笑容，而变得严肃起来。

长大了，这孩子。

都说男人成为了父亲之后都有质的飞跃，是因为这样吗？

无戈梦心里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许墨就这样像一根铁柱，一动不动，有种巍然屹立之势。

两分钟之后，许墨动了，他的眼神从黯淡，变成了此时的坚毅。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在内心里挣扎了些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和退缩，选择已经定下，未来，他会握在手里，不管是命运，或者是人。

只要他还在……那就还有机会，去做自己没有做到的。

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愿意再有任何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而流泪，而悲伤。

许墨擦了擦自己嘴角刚喷出的鲜血，径直走到了三千面前，微微蹲下身子亲吻了一下她的小脸，面对三千，已经确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就是完全两种感觉了。

哪怕是再坚强的男人，也会在这种时候流下应该流下的眼泪。

没有停下，许墨又走到了昏迷的许砚身前，深深的看着妹妹……或者……不算是妹妹了，眼神虽然带着满满的复杂，但还是毅然决然的低下头去，亲吻在了许砚的唇上。

既已触犯天道伦理，那这罪孽就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便是。

别再伤害她了。

求求你了。

深吸一口气，许墨走到了无戈梦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妹妹……许砚她即便如此也把三千创造了出来，她受的苦，我不希望烟消云散，也不希望她再痛苦难过。所以，我选择留，就麻烦你了，无戈老师。”

许墨说完，就朝着无戈梦深深的鞠了一躬。

无戈梦叹了一口气，用手把许墨的头给抬了起来：“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注入生命力的方法，不是随随便便说说就能找到的，即使是我，现在也没有大概的方向可以提供给你。”

“拼上这条命，我也会为了女儿的生死去找到注入生命力的方法。”

看到许墨坚定不移的样子，无戈梦也没有再做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