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铭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不论这是是不王清霁的意思,仅仅这一路上的交谈,也是让她颇为愉快,既无反感存在,自然是愿意与赵竹娴多说些话的。
“姐姐,待会儿你要是还有空,不妨继续坐在一起。”
想了想,于素铭补充道:“刚有些事情挺想和你说的。”
赵竹娴笑着答应了下来,随即迈步向前,而裴俊之却已经离开了城墙,不知是否前来寻她说个究竟。
既然是他人家事,王清霁只能回到了宽阔黑伞下,看着赵竹娴缓步朝前走去,而裴俊之的已然出现在城洞的灯火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与此同时,一把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起。
“姑娘,好巧呀!”
少年腰悬名贵佩剑,素白衣衫搭上条玄色衣带,为了赶路还把手里的伞给合了起来,快步赶到于素铭身旁,侧头打量了眼王清霁,不解问道:“这便是姑娘你说的相公吗?怎我看着,反倒像是同门师兄妹呢。”
听着这话,王清霁便明白这人是午时搭话于素铭的那人,平静答道:“既是师兄妹,亦是夫妻,师承挽剑池,不知有何指教?”
风雪呼啸声不绝于耳,但也不曾压下这句隐约带着警示意味的话。
闻言,裴俊之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落在那柄黑伞下的青衣男子身上,渐渐皱起了眉头。
赵竹娴却没有选择止步回望,安然走到了这位有名无实的相公前方,平静问道:“我想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愚蠢到去伪装成挽剑池的人吧?”
裴俊之还是没有看她,反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赵竹娴哑然失笑道:“问心无愧,单纯和你说个来历罢了,又怎谈得上理由二字?不过还真有件事情可以是告诉你的,要听吗?”
裴俊之看着怔在原地的少年,漠然道:“你也不是个蠢人,就算是问心无愧,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是做不得的。”
赵竹娴摇头道:“两人幽会当然不行,我也不会去做这些愚蠢的事情,但你难不成是眼瞎了,没见到黑伞下面还有着一个人?”
裴俊之才是回头看向不曾让他喜爱分毫的妻子,寒声说道:“正因如此,所以我还能保持着冷静。”
“那不就结了吗?”
赵竹娴端的是理直气壮,微笑问道:“最后再问你一次,有件你肯定关心的事情,想知道吗?”
裴俊之盯着那笑意的双眸,沉默许久后,别过头去,说道:“那就说吧。”
赵竹娴也是转过了身,看向那刚回过神来,欲言又止的少年,缓声道:“李青雀他丢了血璃,并且身负重伤。”
裴俊之瞳孔一凝,沉声道:“这两个人说的?”
不知为什么,赵竹娴沉默了很长段时间,最后给出了一个虚假的答案。
“不,这是我这边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