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娴笑了笑,转开了话题,悠然问道:“你在焚血楼中也是仅次于楼主一人,想来是能护住我的性命吧?”
赵焚确定道:“余者不敢多言,然而此事定然能保殿下无碍。”
赵竹娴微笑说道:“那就好,本宫顺带给你个任务,不要让长风君再肆无忌惮下去,可否?”
赵焚抬头看向她,沉默良久,提醒道:“国仇家恨不可忘,殿下想来是谨记在心的。”
赵竹娴平静道:“自然谨记在心,然而上庸仍是我大秦之属,岂可让帝魔宗贼子胡作非为,莫非你要本宫袖手旁观,日后身死之时,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赵焚无言以对,旋即点头道:“属下自当尽力而为,但殿下的安危依旧是第一。”
言罢,他不再犹豫,转瞬便消失在烽火之中。
不久后,三人行出这片废墟。
死士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赵竹娴行礼,认真道:“谢过殿下援手,在下定然会向上禀报。”
赵竹娴没有理会的意思。
“能记着就好。”于素铭认真道:“这事我听的清楚,若是翻脸不认账,那我就替她来算一算,这话你也给我记着,带回去给他们听。”
死士略有尴尬,所幸习惯沉默,看起来倒也不算奇怪。
便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道袍随风飘摇不定。
少女道士温柔笑道:“你们好像在找我?”
……
另一处,客栈前。
“你又来了。”
叶笙箫扶额叹道:“当然,帝魔宗该死是这世上每一个正常人都该有的想法,然而此刻远未到你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地步。”
王清霁平静道:“你将任性的资格送到了我手上,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长风君到底所求何物,如此不合常理之行事,其中定有不轻的图谋存在。”
实在是懒得理会这种让自己恼火的话,叶笙箫只顾拉着她手,让她分辨着狼狈不堪的路,找出当初下榻的那个院子。
大抵是运气缘故,一片残骸之中,唯独下榻的那个院子的房屋大致保持着完好。
然而风雪势大,想来此处不久后也是一个燃亮上庸城的火炬。
叶笙箫得到确定答复后,推开房门,粗略打量了一遍后找到了衣柜,然后转头望向身后那人,似是羞恼道:“外衣可以穿你那些男式的长袍,可这些亵衣,我不是开玩笑啊,真的会勒着疼的!”
“现在还开玩笑吗……”
王清霁瞥了她眼,走到衣柜前,拣选了件寻常喜爱的素白衣裙,平静道:“且不提素铭实在不喜欢你,就她的身段也是不如你的,人生总得有一些将就的时候,再说一会你安静看着,护好自己就是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说完这话,她忽然放下了自己那条长裙,皱着眉头看了会,伸手取了一件款式如自身这般的青衣递到了叶笙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