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蹙眉道:“你学她说话?”
于圣女啧笑道:“我可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如你去问问她呗,分开也没几天的路,她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秋水沉默片刻,说道:“现在不应该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于素铭哑然失笑道:“忘记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秋水干脆不回答。
便在言语间,两人脚下之船已是乘风破浪而去,距离那处落石之地愈发遥远,就连轰隆声也渐渐被一片暴雨声所掩埋。
于素铭问道:“你真不管?”
秋水犹豫着,没有给出答案。
便在此刻,于素铭忽然笑了起来,旋即飞身跃出。
秋水愣了会儿,才是明白刚才她为什么要和自己扯谈,可正欲随之而去时,骤然听到一句不容拒绝的话。
“她走了,我也不在,你莫非是想别人好奇我们随身的衣裳私物?”
秋水胸膛一阵起伏,望着那转眼便消失无踪的于素铭,心中极为恼火,却还是乖乖的跃下船顶,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房间里头,安安静静坐在她不久前坐的位置上。
“记住你了!”
她仍旧气恼着,喃喃自语道:“上次,还有这次,肯定还打算着下次,就我欺负我了是吧?总有一天……”
话越到后头,声音便愈发细小,让人根本听不得真切,仿佛说话的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只剩了一腔无奈。
若是认真听清楚,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还是‘我记住’这三个字罢了。
……
另一处。
紫青剑气渐渐消散不见,王清霁看着已然因山石崩塌而被掩埋的崭新山洞,仍然没有挪开脚步赶上正在江上奔流的船只,在她的感知之中,肃雨君亦或是魔主的气息依然存在,只是稍微衰减了些,颇为诡异。
先前她从这位肃雨君的蛛丝马迹处发觉不对,以言语试探后,终于是敲定藏在这具肉身里头的并非是其本人,而是那位当世魔道第一人的弘信。
若无龙舟山的亲眼见闻,她定然是要陷入疑惑不解,甚至以为是肃雨君故布疑阵,但当初那位拔剑自杀的黑袍人,清楚说明了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存在。
事情也许并不复杂。
“四年前,肃雨君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王清霁等待着变化生出,与戒灵一并整理思绪,缓声道:“若是这样的肃雨君能拦的下王景略,那代表着四年之前他们就达成了同样目的,可王谢二家与帝魔宗素来不合,几百年间彼此手上皆然沾满了对方鲜血,王景略这种偏于谋算的脾性,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会导致众叛亲离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