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铭微微一怔,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握住那把弄着自己耳垂的手,默然不语。
她笑了下,继续说道:“看样子是默认了,既然你忘不掉,那肯定就心有芥蒂呀,耍性子拒绝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可你猜错了。”于素铭哼了声,微嘲道:“我怎会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真要是不喜欢这里,肯定会和你说个清楚,非要浪费力气猜来猜去,你说你蠢不蠢?”
王清霁放开了那愈发红润的耳垂,那白皙的颈子已然染上了一层淡红,看着便极为诱人,咬上一口才能甘心。
然而她还是摇了下头,将这种不合时宜的念头撇出脑海,平静道:“虽然是这样子说,可我还是还去做,至于婚事到时候再说吧,你不喜欢红的嫁衣,换做白的也未曾不可……”
话音戛然而止。
于素铭蓦然起身,死死盯着那一心一意自行其事的王清霁,恼火道:“你到底有没有放我的话进心里,说了我不想被人平白看笑话,而且我也不想入你王家的家谱。”
王清霁愣了下,提醒道:“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于素铭坦然道:“人都是会变的,一日不见如三月,我这几天和你不见的时间凑起来也该有半天了,换了个想法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愧是魔道妖女。”
王清霁轻叹着感慨一声,说道:“一时一个样子,当真是厚颜无耻了,可我本就没打算让你入什么家谱。”
说罢,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平静道:“话就说到这里吧,我还得去见一面祖母,与她谈一谈接下来的事情。”
于素铭看着这个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一刻,她才是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在椅子上,望着那轮谈不上刺眼的日轮,没有喃喃自语,只是沉默着不语。
不知多久后,她起身离开了露台,行向秋水房间。
……
王家祖宅占地极大,亭台楼榭无一不全不足以为奇,与那些奢华相比之下,易水居占地虽大,却显得有些寂寥和单调了。
也正是如此,在雕梁画栋繁华至勾心斗角的此间,这一片空旷才是来的难得可贵。
王清霁随在谢青莲身旁,静然漫步湖畔,行至一处角亭才是停下了步子,欣赏一片潋滟水光。
虽说已然错过最好的时节,但此处仍有有着一种清贵之美,若是说的粗俗一些,则是文人骚客们最为喜欢赋之以诗词的景色。
“谢家那事我听说了,挺有趣的。”
谢青莲仿佛忘掉了自己的姓氏,悠然道:“实话说,我觉得你做的不错,有些脑子不清醒的人,确实需要吃上一些教训,只可惜这种事情终究不能摆在台面上,否则得吵上一个没完没了,那就不是一般的烦人了。”
王清霁笑了笑,轻声道:“祖母现在已经不用烦这些了吧,为了这些杂事让你出面,如今的南琅琊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这事情不见得有什么好争吵的,理在我这边。”
谢青莲微笑说道:“也许他们可以指责你知而不告。”
“只要愿意,理由还是有很多可以的。”
王清霁平静道:“譬如我此刻不如全盛之时一般,这便是一个极好的理由,由此而延伸下去,这颗苦果还是因为他们先生出了祸水东引的心思,最终吃下了自己的苦果罢了。”
谢青莲沉默片刻,也许是认可了她的理由,转而说道:“既然景曜被你说服了,那就告诉我,你打算怎样来做这件事情吧,比如这个念头因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