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霁发现确实如此。
这很有道理,但也很不讲道理,可道无迹就是世间最大的道理。
叶笙箫继续说道:“此间的三年光阴,便是他赠给你的礼物,也是与赵无涯赌局中的一部分,唯有天人才有资格站在他面前。”
王清霁感慨道:“所以……他真的很痴情。”
叶笙箫却是不屑,摇头道:“为什么他不是真的绝情?”
王清霁不懂,故而不言。
二人继续散步,有些时候会说上两句,但话还是过分稀少。
……
翌日午时。
早课结束后,道休让弟子离去,又一次回到静园里。
昨夜他在前头坐了一夜,对天人来说无碍,落在弟子眼中则是松了口气,心想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离奇。
三人坐在了禅室里,窗外风景不错,但忽然间来了一场雨。
雨打荷花,飘摇着让人叹息。
火烧滚了水,咕噜咕噜的声音融入窗外这片雨声,茶叶的清香有些醉人。
王清霁饮了一口,发现果真很好,说道:“要是可以,前辈是否能告诉我这茶叶如何栽种,回到后世喝不着实在遗憾。”
道休点头说了声好,又言道:“昨日便是此时,而我已经想好了,但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王清霁握住了叶笙箫的手,说道:“确实不是一个人的事。”
叶笙箫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是不愿意。
“其实你们都不适合我的道。”
道休神情诚恳,平静说道:“他之所以将你们送到这里来,是因为挽剑池那位太不好说话,也是因为麓山那位太过忧心忡忡,所以唯有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王清霁问道:“天道宗那位呢?”
道休笑了笑,感慨道:“与他有旧,故而不适合,只是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答应吗?”
王清霁沉默了会儿,说道:“想过了,但我和她有很多事烦心,所以想不过来了。”
道休转头看向叶笙箫,劝说道:“麓山那书生境界虽差我一线,但也可以活上很久,可偏偏最后死在我之前,归根到底就是想得太多了,华发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