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这是下策。”
于素铭说道:肃子非定然能看出这背后的问题,只在于他是否能够猜到,纳兰萚兮的目的是那面棋盘。”
叶笙箫微笑说道:“故而在行事之前,刻意对她隐瞒下来,为的就是让变化来的自然一些,但她肯定能够猜到这是我们的手笔。”
于素铭看向树荫下的顾弃霜,轻声说道:“过分光明正大了,但若是肃子非不为所动,那又如何是好?”
叶笙箫理所当然说道:“与我你她有何干系?由始至终身陷死局的人唯有小皇帝,当他选择离开皇城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由不得他了。”
于素铭感慨说道:“也不能怪他脾性如何,若要可惜,大概只能去可惜他身边没有半个可信之人,较之当年那位陛下,处境仍要再凄惨上许多。”
心性如小皇帝那般人,又怎会如此唐突着急的传言麓山,萧家让人送到肃子非耳边的那个消息,不过是叶笙箫的意思罢了。
再且这事本就是真,容不得半点反驳余地。
“重要的不是这些……”
顾弃霜忽然回身,漠然说道:“裴宗为何而闭关,又是否除去清霁入城以外的诸般事都不能扰动他心,这才是值得关心的事情,甚至连那面棋盘都不要去过分在意。”
“问题是……她人呢?”
叶笙箫揉了揉眉心,倚在树上,遥望西北挽剑池所在,语气带有疲惫。
“若她不到,再多的阴谋阳谋都是假的,遇上裴宗的刀唯有土崩瓦解的下场。”
……
君问归期,未有期。
王清霁的归途,却止在了某座行人萧疏的桥上。
桥是石做的,拱的有些高,往桥下看去风景自然很好,可此刻桥上的风景来的更好。
余忆情静静看着自己的晚辈,脸上很罕见的没有了笑容,但也谈不上淡漠。
她已在这等了不少时日,几次日升月落后,终于在云遮日时,等到了王清霁的到来。
王清霁没有说话。
“这座桥很好。”
余忆情看了眼头上,指的是有屋檐遮头,不怕风吹日晒,可王清霁听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一个意思。
“原来如此。”
王清霁想了想,又问道:“你不选择明哲保身吗?”
听得这话,余忆情摇头一笑,说道:“因为我不太心甘情愿,另外你不如猜一猜我如今几岁?”
王清霁说道:“不知,但早已不是热血还在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