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熟悉的语气,说着不熟悉的俏皮话,这明显是在惹人厌。
叶笙箫却没有生气,满是不屑的啧了一声,回头看着湖畔舞剑的少女,片刻后认真的挥落了几笔,留白一片。
画中是少女剑姿。
这个秋天里,她不再去想那般杂事,只是闲久了难免无聊,便重新拾起了这些年来不知不觉丢下的东西。
画和文字,大概是这个世上最能铭记过去的载体。
……
入夜,秋水沐浴过后一身清爽,推门而入看着坐在窗畔读书的王清霁,然后再看到了对镜画眉的叶笙箫,心里忽然有些忐忑生出。
少女皱起眉头,吸了口冬夜里微寒的空气,挺起起伏远胜窗畔那人的胸口,坐在了尚未温暖的床褥上,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发现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对。
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
然后她等着等着,突然想到了某个很糟糕的可能,正想着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被子已经被自己坐的暖和了。
她微微抬头,看着恰好起身走来的两人,有些欲哭无泪,不再如苍山孤冷的心,又怎能不怨自己的后知后觉呢?
注意到秋水复杂的反应后,王清霁温柔的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叶笙箫的做法会不会过分了,却想也不想自己的同意事实上才是最过分的。
“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了?”
“之前你不也挺爱欺负人的吗?”
叶笙箫微笑着说道,看着却半点也没有寻常的可喜。
“哪有?”
“因为你傻呀,傻起来就是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了,真的是特别的烦人。”
“这和傻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为什么要骂我吗?”
“很简单,因为你傻的真的很可爱啊。”
争执声渐小渐无,最后换做了一种带着些许媚意的低语。
烛光幽幽映着,将今夜的一切记着,宣纸静静躺在了桌案上,若是明天有人试图在上面纵意泼墨,肯定是要被恼羞成怒的两人撕碎的。
那不免有些遗憾了。
……
天启二年春,麓山桃花始盛开。
王清霁与青葱学子擦肩而过,走入了那林中,在一处流水亭中见到了等候已久的纳兰萚兮,点头致意后,入座饮酒。
酒是麓山珍藏,滋味极美,哪怕是南琅琊的祖宅里能与之相比的也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