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第一百十八章胜利女神的祝福

月亮来到了天空的正中心，喧闹的世界变得安静，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八重神社。

或许是因为绯狱丸还是幼兽的缘故，在听着夜蚀絮絮叨叨的时候控制不住睡意趴了下去，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可爱的样子惹得夜蚀和某个借助绯狱丸偷听的少女无奈一笑。

既然唯一的听众睡了过去，夜蚀也很识趣的停下了唠叨，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逐渐染为金色的龙瞳倒映着月亮，在逐渐高升的月亮下竖瞳逐渐延伸变成了十字瞳。

“不管看几次，妾身都觉得你的眼睛很奇特呢。”

清冷中但着慈爱的稚嫩的声音在夜蚀耳边响起，只穿着羊毛衫和短裙的的银发女孩坐在了夜蚀的身边，洁白的双手托着夜蚀的脑袋枕在了自己裹着过膝袜的双腿上。

“最近你跑哪去了？”夜蚀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在月光下圣洁的不可亵渎的雅典娜，“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

倒不是有什么讨厌的味道或者说多了什么，而是雅典娜身上少了一点味道，硬要说的话以前的雅典娜就像是冥府的女王，将生命吞噬将星空遮蔽，而现在的雅典娜更像是象征着生命的女神，来自大地与龙的生命之气浓郁到夜蚀只要呼吸就能感受体内细胞的欢呼。

“妾身的孩子喜欢满是繁星的天空，那么妾身当然要舍弃掉会遮蔽星星的部分喽。”雅典娜温柔的笑着，没有一丝沉重的表情就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放弃了三位一体的女神姿态吗？就为了这点小事？”夜蚀抬起手摁在了雅典娜的脑袋上，轻叹道，“明明一直追求着完整的姿态啊，而且你变弱的话我可不会一直带着你的。”

“就算妾身保持着三位一体的姿态，就算变得更强你也不可能让妾身一起跟随吧。”

雅典娜的话让夜蚀哑口无言，没错，就算是同伴再怎么强大，他也会选择一意孤行，一个人走在孤高的道路上，能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冰冷的武器和强大的技能。

他需要开辟同伴们开心生活的净土，为此他必须独自前行，然后活着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

不知何时想要君临无数世界的他也变得像一个普通人，不同的是，夜蚀走的注定是普通人走不完的路。

“对啊，龙是孤独的，为了坐在皇座上就连唯一可以取暖的亲人也要吞噬。”雅典娜伸手轻扶着夜蚀的额头，轻声道，“权力与亲情间的选择，是蜷缩在一起取暖，还是孤身一人君临天下。”

“权力与亲情的选择？无聊。”夜蚀像是听到什么极其无趣的事一般哼了一声，摸着雅典娜头发的手也转而去捏雅典娜面无表情的脸，“这不过是弱者的自欺欺人而已，真正的强者可以将两者全部握在手中！”

“你一定会成为这样的强者，但还不是现在哦。”

雅典娜捧着夜蚀作怪的左手，用脸蹭着夜蚀满是老茧的手心。

“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夜蚀内心被雅典娜的话弄得有些烦躁，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坚硬的物体被雅典娜放在了他的手心中，其中蕴含的冰凉让夜蚀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你取出来吗？”夜蚀虽然没有看手中的东西，但是手指拂过上面精致的花纹便能猜到那到底是什么。

【戈尔贡之石】，原著中雅典娜为了追寻它跨过了海洋，诅咒着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雅典娜对【戈尔贡之石】的执念可见一斑。而现实中，雅典娜对【戈尔贡之石】的执念反而没那么强，反倒是被她是为子嗣的夜蚀的占据了大部分的视线。

雅典娜会分离出【戈尔贡之石】夜蚀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夜蚀不仅能从【戈尔贡之石】上面察觉到【蛇】还有【猫头鹰】，这意味着雅典娜舍弃了黑暗的一切。

“妾身已经变得足够美味了，吃掉妾身的话就能拥有选择全部选项的权力了。”雅典娜的表情相当淡然，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别开完笑，我不会吃掉任何人，也不会接受这种自我牺牲的馈赠！”夜蚀烦躁的闭上了眼睛，握着【戈尔贡之石】的手也忍不住紧了紧。布德牺牲了，然后他拥有了强大的帝具和力量，但是他却没有实力增强的喜悦感，用他人生命换来的强大是理所当然，因为你背负着两个人的生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