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话题就转到趣味借物赛跑上了。
借物赛跑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好理解,选手们在跑道一侧起跑,另一侧是抽签箱,选手跑过去抽签后, 找出上面所写物品并一起返回,首个返回的胜利。
至于白银御行强行加入的“趣味”,这就很难解释了,只能靠蒙,就跟考试前猜题一样。
总而言之,雪之下的前途相当扑朔迷离。
加藤惠提议:“要不,我们回去头脑风暴一下,看看能刁钻到什么程度。”
这姑娘又在出馊点子了。
因为体育祭的事儿,居酒屋最近的营业断断续续,罗真想拒绝。
但是,另外两个妹子竟然持赞同观点,认为雪之下是反·反罗真联盟的门面,既然跟人约了架,就一定要赢才行。
这么说似乎也有点儿道理。
就在罗真思考该如何反驳时,雪之下从道场中走了出来。
刚刚经过运动,少女的小脸红扑扑一片,有一种健康的美感,但额头上挂着薄薄的细汗,似乎是火急火燎冲出来的。
她将一个片状包装的药贴在手里晃了晃。
Hisamitsu,久光制药。
“柔道社还挺财大气粗的,用的药贴非常专业,我就顺便要了几个,回去你自己贴一下。”她笑吟吟地道,似乎是不想让三个女生听见,因此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罗真回答。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噗!”
“笑什么笑,拿着!”
没想到雪之下偶尔还有霸道总裁范儿。
可是……
脸红什么啊喂?
突然的变故让罗真猝不及防,任由对方将东西塞进自己手中,然后傲娇地一哼,将脸扭开。
败给这姑娘了。
罗真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笑,否则右腿说不定要被踢一脚,赶紧岔开话题,把头脑风暴借物赛跑的事情跟雪之下说了。
没想到,雪之下也很赞同,甚至有点儿跃跃欲试,罗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五人一齐往居酒屋出发。
由于是周五,再加上雪之下刚刚打了一架,时间被拖到了交通晚高峰。
等电车的社畜多到爆,幸好东京人早就习惯了排队,非常有秩序,不然罗真拖着个伤腿,有可能一小时都挤不上去。
在1988年,香江曾在繁忙时间设置附加费否解决地铁早高峰过度拥挤的问题,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据说东京政府曾经考虑过效仿,但电车的存在是为了缓解地面交通、城市环保,如果比计程车还贵,那意义就降低了,因此没有实行。
后来的事实印证了这个决定非常明智——
在1993年,香江的地铁附加费也碍于地面交通压力被迫取消。
过站两辆车,五人才好不容易挤上去,瞬间被挤成了相片。
车厢里的空气很差,不时有人用公文包摩擦罗真的后背,逼得他向前,右脚踝的伤处也跟着疼,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忽然,有一道女声响起:“罗君,到我这儿。”
加藤惠指了指自己倚靠的位置,旁边有一排座位尽头的透明塑料隔板可以依靠。
罗真有点儿懵:“哎?”
少女微笑:“我们换一换。”
她拽了拽罗真手肘处的衣服,然后轻轻地用力,摇啊摇,就像无声的求肯。
没办法,罗真只好跟她换位置,倚在塑料隔板上,左脚撑地,右脚脚后跟微微地抬起一个角度,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然后,异变陡生。
加藤惠忽然扑上来,直接就是一记双手壁咚,美好的容颜近在咫尺。
她问道:“疼吗?”
怎么连这姑娘也知道了?
“没那么严重。”罗真挠挠头,低声回答,“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唔……”
千反田、雪之下,现在又是加藤惠,她们都被撩汉女神附体了吗?
在这帮妹子面前,罗真有一种自己一丝不挂的错觉(别想歪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