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吃饭了。”华烨提醒道。

润唇膏这种东西，吃饭的时候很容易吞下去，你倒是吃完饭再擦啊！

“不行。”五十岚白了华烨一眼，“没化妆就出门已经很丢脸了，餐厅人那么多，不化妆根本没法见人吧。”

华烨转头看向大胸萝莉，“星野就没有化妆。”

“欸？”

大胸萝莉睁大眼睛，忽然抬手一拍额头：“这半个月过得浑浑噩噩，都和社会脱节了，怪不得起床之后觉得很不对劲……”

“原来是忘了化妆！”

“爱酱。”星野夏可怜巴巴地看向五十岚，“化妆品借我用一下。”

“不借，免谈，自己买。”五十岚头也不抬，直接说出拒绝三连。

“不借是吧？”星野夏鼓起腮帮子，“那我就让小烨大人帮忙化妆了。”

五十岚撇嘴道：“他手里什么都没有，用脸帮你画么？”

“没错，就是用脸。”大胸萝莉抬手打了一记响指，“只要亲亲，就可以制造出天然无污染的腮红效果，比化妆品还要好用……”

“大胸怪！想死一次你就直说，我成全你！”

华烨拿出手机，默默刷推特，当然不会说“社会老大哥，人狠话不多”之类的话，在日本，女女孩子化妆才出门已经成为了一种潜规则，就算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生，出门之前也要化妆打扮，比如说拉菲，背包里面就有许多化妆品，润唇膏只是其中之一。

仔细想想，身边唯一不化妆的女生，就只有那只宁愿宅到世界末日也不出门的废天使啊！

到了餐厅。

午餐自然是相当豪华，点菜之类的事情完全不用华烨操心，付账的时候更不用掏钱，四个女人全都是不差钱的富婆，包养华烨绰绰有余。

华烨一行人吃过午餐，并没有在伊豆停留游玩，直接开车返回居住的城市。

一路无话。

回到熟悉城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去学校还是回家？”五十岚看向华烨。

“不去学校。”华烨摇了摇头，学校下午三点半钟放学，现在距离放学已经不远，去了学校屁股都没坐稳就要回家，“我下车自己回去就行了。”

“干嘛？”五十岚双手抱胸，“我送你回家很丢人么？”

你好意思说，除了在后排化妆、斗嘴、闹着玩儿，根本就没有做过一件正事吧，开车的人是芽衣，不要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啊！

华烨面无表情道：“化妆品的味道好重，鼻子不舒服。”

“……”

下车之后，华烨漫步向公寓走去，经过小吃街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道格外熟悉的娇小身影。

某只废天使站在卖热饮的自动贩卖机前，手中拿着空瘪瘪的呱太钱包，然后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华烨走到珈百璃身边。

“诶？”

这只废天使仰起小脸，看见华烨后，很快将空瘪瘪的钱包往书包里一塞，然后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轻轻勾了勾手指，理直气壮道：

“借两个子儿。”

不管是动作神态，还是眼神语气，这只废天使都像极了街头厮混的不良少女，长得可爱也没用，不化妆，不梳头，再加上眼神怠惰，已经到了能让行人止步的地步啊！

附近一名带着小孩子路过的太太看到这一幕，脸上便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牵起小孩子赶忙绕行，生怕被不良少女珈百璃敲诈勒索啊！

华烨拿出硬币投入自动贩卖机，然后问道：“还没放学，你怎么在这里？”

到了冬天，街头上的热饮贩卖机渐渐多了起来，里面可供选择的物品种类很多，除了常见的牛奶、咖啡、红茶、杯面，甚至连关东煮都有，加热的方法倒也简单，和自动制冷其实是一个原理。

不用问这只废天使想喝什么，口味选择华烨自然是一清二楚。

珈百璃将双手缩回袖子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指尖，葱白玉嫩，用“社会老大哥，人狠话不多”来形容格外合适。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华烨说：“然后你逃课了？”

珈百璃说：“逃课的人是你好不好，一整天都没见人，你好意思说我？”

华烨说：“我有让薇奈帮忙请假，请假不算逃课。”

“嘁，真正的勇士才不会请假，只会背上核弹头，把学校炸上天。”一阵寒风吹过，这只废天使轻轻颤抖了一下，将手指又往袖子里缩了缩，一边吐槽一边道，“今天的体育课内容是女子篮球，我被人盖帽了。”

“很正常。”

一米四三的身高，就算穿上内增高鞋，也到不了一米五，体能渣，弹跳力渣，反应力渣，你这样的去打篮球，不打你打谁啊！

珈百璃呼了口气道：“我受伤了，所以跟体育老师请了去保健室的病假。”

“很严重吗？”华烨凝目望去，“我帮你看一下。”

“不严重。”这只废天使接过华烨递过来的热咖啡，“其实是想早点回来的借口。”

“……”

居然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种话，你的脸皮厚度又见涨了啊！现在已经堪比防弹玻璃了吧！

“还不到月中。”华烨喝了口饮料，“你的生活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