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将近，圣诞节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你肿么了？”珈百璃腮帮子一鼓一鼓，偏头望了过来，声音含糊不清，湛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头顶的星光，看起来意外可爱。

华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走吧。”

“好烦，一点儿都不想过圣诞。”珈百璃将口中的团子咽下，抱怨说，“圣诞节一过完，就再也没有留在人间的理由，要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新年。”

“天界那些老古董，不给带笔记本也就罢了，连掌机都不给带上去。”

“带手机倒是没问题，但是没有WiFi！连不了网，也玩不了游戏！”

“还不如做恶魔呢，去地狱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带。”

这只废天使叹了口气，又递了一颗团子给华烨：“不想回家，不想过圣诞，如果能一直留在人间就好了。”

华烨低头望去：“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

华烨平静道：“知道了。”

……

很快回到公寓。

华烨脚步停下的那一刻，无须敲门，房门便会准时打开。

“主人。”穿着女仆装的伊莉雅站在门口，鞠躬行礼，声音平静道，“欢迎回家。”

“嗯。”

华烨迈步走进玄关，按照正常流程，伊莉雅会半跪下来，帮华烨解开鞋带，换上拖鞋，然后帮忙脱下外套，送上温度恰到好处的擦脸毛巾，紧接着走到桌边，伸手将裙摆向上拉起，露出半遮半掩的雪白大腿，用面无表情的平淡语气说道：“主人是先吃晚餐还是先吃我呢？”

这种待遇一共持续了三天，便在薇奈嫌弃鄙夷的注视下，勒令禁止。

“主人，晚餐已经做好。”伊莉雅平静道，“随时可以开饭。”

华烨点了点头：“等小珈过来。”

“是。”

“勇者，你回来啦？”清脆如雏鸟鸣啼的声音响起，看到华烨进屋，趴在被炉中扮演一条咸鱼的六花精神一振，头顶的呆毛一下子竖立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华烨身边，“勇者，好想你。”

华烨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

六花伸出小手，在华烨胳膊上左捏捏、右捏捏，唧唧喳喳说：“勇者没有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六花仰起小脸，抬手搭在眼罩上，一本正经说，“勇者下次去拯救世界，带我一起去吧？”

华烨说：“不是拯救世界。”

“明明就是。”六花撅起嘴巴，“只有经过邪王真眼使的强化，勇者才能释放出最强的邪王炎杀……”

“啪。”

华烨抬手在六花头顶敲了一记栗凿。

“哎呀。”六花双手抱头，可怜巴巴说，“勇者又敲头，会掉头发的说。”

掉头发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好像猫狗退毛一样正常，只要不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华烨说：“去洗手，准备吃饭。”

“已经洗过了。”六花将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到华烨面前，忽然眨了下眼睛，“诶，对了，勇者跟我来卧室。”

“做什么？”

“来就知道了。”六花拉着华烨走进卧室，按亮吊灯，然后将椅子上的书包拿过来，打开书包翻找东西，“呐，笔记本。”

六花将笔记本往华烨面前一递：“今天上课的笔记，我都有记下来呢。”

笔记什么的，完全不需要，课本上的那些东西，自己早已经记在心中，倒背出来都没有问题啊！

看着满脸都是期待表情，就差把‘快来夸我’写在脸上的中二少女，华烨伸手接过笔记本，然后道：“做的不错。”

“嘻嘻。(*^▽^*)”

六花头顶上的呆毛左右摇摆，“还有呢，还有呢。”

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糖果，“我和萨塔喵在公园玩的时候，帮一个太太从树上救下了猫咪，然后给了我们两块糖果，这块糖果是专门给勇者留的说。”

华烨想了想，伸手在六花头顶顺了顺毛，“糖果我收下了。”

“那、那个……”六花伸出两根葱白玉指，在胸前轻轻点着，小脸上有浅浅的绯红涌起，支支吾吾说，“我有奖励吗？”

华烨点了点头：“想要什么奖励？”

六花支支吾吾说：“帮我补充一下魔力……”

“马上吃晚餐了。”华烨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滴眼药水。”

“不是眼药水。”六花赶忙摇头，呆毛左右摆动，“是、是补充爱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