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拎着杨大侠一路疾行,来到了白家马仔们事先安排好的一处屋子,推门而入,等在里面的人警惕地看过来,见到孙朗之后立刻行礼:“孙大爷,吴掌柜让俺们在这边等您,火已经放了,现在兄弟们都在张罗着灭火,没有伤到人,您就放心吧。”
孙朗摆了摆手:“没你们的事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那两个负责接应孙朗的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拱手告辞离去,离开之前还将院子的门仔细关上。
孙朗提着杨大侠穿过院子,进了堂屋,将麻袋人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掀开了麻袋。
风度翩翩、潇洒英俊的杨大侠此时正毫无风度地躺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凄凉,完全没有令万千无知少女为之着迷的风采。
“马勒戈壁的,这厮是不是有专门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帅。”
孙朗望着地上的杨天都,联想到此人的香艳事迹,心中妒意大起——娘希匹,老子还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奋斗,你他妈竟敢大步踏进共产主义,作反啊你。
这屋内点着灯,墙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溜造型各异的刑具,给孙爷备齐了趁手的家伙,除此之外,桌子上还贴心地摆着一壶酒和几色小菜糕点,看起来是想让孙爷在紧张刺激的交流之余能够得到轻松闲适的中场休息……想的真周到,不愧是世家啊,连养的狗都这么善解人意。
孙朗随手拎起那壶酒,打算淋到杨天都脸上让他清醒清醒,不过下一刻,他想到了更棒的主意。
他妈的,让你有情缘,让你艹迷妹,让你不自爱,小小年纪就不是处了,肮,浪,呸。
将酒放下,他掏出了黄橙橙的小罐子,轻轻一捏,被封得死死的罐头就裂开了一道小缝,孙朗摒住呼吸,将那鲱鱼罐头凑向了杨天都的鼻子。
——什么?让他闻闻?
——图样!图森破!孙朗这样豪爽的男人,有那么小气吗!?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让人家只闻味道!
内力运使,一滴黄橙橙的晶莹液珠从那道缝隙中渗了出来,然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团成一个完美的圆珠,落入了杨大侠仰着的鼻孔里。
啊,通鼻醒脑,无限酸爽。
这滴蕴含着此世之恶的精华的液体落入了杨大侠的鼻腔,瞬间就起了作用,杨天都的身体立刻弓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他拼命地呼吸,但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他奋力地挣扎,就像是一只上了岸的鱼,他紧皱着眉头,发出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低喊。
——总感觉他在昏迷的梦里,看到了很了不得的景象啊。
这极其酸爽的精神刺激到达了极限,杨天都猛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淡然而沧桑、仿佛看透世间一切的睿智双眼,此时充满了本能的惊恐与痛苦,他用力地呼吸着,拼命地打着喷嚏,甚至不顾形象地将手指挖进鼻孔,比抠那啥啥时还要卖力。
完全顾不上其他了,顾不上此时的处境,顾不上自己怎么会昏迷,顾不上自己被谁给绑架了。
杨大侠按照生物的本能在行动着,他此时此刻,只想将鼻子里那该死的东西给弄出去弄出去弄出去!
——皇天后土啊!这是什么东西!
孙朗望着跪在桌边疯狂抠鼻子的杨大侠,好心地递过了桌子上的酒壶,温声道:“别慌,别急,来,用这个洗洗鼻子。”
这声音宛如天籁,真是久旱逢甘霖啊,杨天都立刻伸手,抢过了那壶酒,将壶嘴对准自己的鼻子,仰头冲着鼻孔浇了下去。
——白家的马仔,体贴而懂事,在这里备下了美酒佳肴,以供孙大爷享用。
——孙大爷可是家主的贵客,孝敬他老人家的美酒,怎么能用店里掺了水的村醪?
自然是要用清香醇厚、滋味绵长的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