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也笑，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老赵的傻笑，她那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在背后一甩一甩的，就跟那什么什么似的，可爱极了。

——也许是入手了金曜圣剑，让孙朗意识到了性福生活的临近，于是，他的想象力在这一层不可遏制地飞跃了。

——毕竟是守了这么多年贞洁的烈男。

——想到老赵，就想到忠犬，想到忠犬，就想到COS犬耳娘，想到犬耳娘，就想到小狗式……

哇……

直到魏忠贤无奈地呼唤，孙朗擦了擦口水，正色道：“不好意思，老魏，我在想一件很纯洁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你不要管了，省得你伤心……”

魏忠贤犹豫了一下，然后叹息道：“主人，老奴净身之前，也是个在诸多青楼中游荡的浪荡子，您肚子里那点事儿，在老奴面前就省省吧……”

孙朗暴跳如雷：“……我他妈居然还要被你这个老太监鄙视？”

魏忠贤陪着笑告罪，但眼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太监们身体残缺，不能人道，所以对那种事情非常在意，极其忌讳别人提起，魏忠贤也是如此，但他却可以跟孙朗开这玩笑。

歪了的话题被拽了回来，孙朗悻悻然瞪了魏忠贤两眼，没好气地说道：“既然明州和宋州都是稳的，白家又送上门来，那秦州也是不要白不要。”

说到正事，魏忠贤迅速收敛笑意，轻声道：“但恐怕与宋明两州情况不同，据老奴所知，秦州大将军王武安，是个韬光养晦的聪明人。”

“我知道。”孙朗微微冷笑道，“他是个聪明人才好，聪明人识时务，知进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中立，但却不会违抗大势。所以我送了一封信给他，让他过来叙叙旧，他若是来了，就得给白家撑场站台，他若是不来，就给了我发作的借口……所以，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魏忠贤摇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王大将军会轻易投靠您。”

“不用他投靠。”孙朗淡淡道，“他是聪明人，知晓难得糊涂的道理。宋明两州，都是搞定最高长官，然后从上到下，秦州的情况却又不同。白家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身为秦州第一世家，白家的根须遍布全州，有广阔的群众基础与基础建设，所以我们可以自下而上的渗透。”

魏忠贤见说，躬身道：“主人明鉴。”

孙朗想了想，说道：“我会给明州写几封信，先让老赵调两支军队过来，再让明州那边出些人，在秦州这边，先将框架搭起来……”

他捏了捏眉心，叹道：“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魏忠贤不动声色道：“确实太少，主人离开两年，大半还在西夷之国转悠，时间仓促，培养不出新的班底……但，还是有很多老兄弟可用的。”

孙朗平静道：“他们大多都功成名就，有家有业，一句话让他们丢官弃爵，跑到这里打工，实在太过为难，做事要顺势而为，不能逆行而上。”

魏忠贤淡淡道：“有很多人更愿意在您手下做事。”

孙朗摊手道：“但他们的专业不对口，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大将之材，能在秦州这个地方站稳脚跟，领会贯彻我的意思，这样的人必须八面玲珑而心机深沉，武功不弱且心智机警，我数来数去，能做好这差事的人不是很多，符合条件的，都在朝廷做官，而且是关键职位，他们愿意来，我还不愿意让他们动呢。”

魏忠贤的脸上浮现出了奇异的表情，他低笑道：“您一定忘了数一个人。”

孙朗神色微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