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凭借着超厚的脸皮和可以为所欲为的武功做出了大胆的发言,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贾似道说:“喂,想知道如何破解你爹的这一顿傲娇嘴炮吗?我跟你讲,应对傲娇的办法,无非是超直球,你现在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大喊‘我爱你,爸爸’,看看这老东西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一对父子那严肃的神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动摇。
贾似道的眼神微微一动——意动了!意动了!这家伙显然是意动了!
而贾诩的表情变得险恶了几分,大概传达出了“你要是真敢这么做就别怪爸爸再打你一次了”之类的意思。
父子间的严肃空气轰然告破,然后,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孙朗坐在那边打着圆场:“好了,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就当无事发生。大伯,似道的性子与你不同,他会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似道,你太蠢了,翅膀没长硬之前别跟你爹尥蹶子,否则的话,除了挨揍你什么都得不到……懂了吗?想要告诉你爹他做错了,你自己得先站稳了。”
贾诩讥讽道:“正是这个道理,我等着贾似道大侠练成绝世武功、天下无敌的那一天。”
“……大伯,你他妈也少说两句吧。”孙朗叹息道,“你再这么拐弯抹角埋汰我,我可就要还手了。”
贾诩哼了一声,顺着孙朗给的台阶下来,智者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可不愿去赌孙朗到底会不会尊敬长辈——毕竟丫连造反都敢干。
于是他不再纠缠此事,也不再去看贾似道,仿佛将儿子当成了一团空气,贾诩指着王子兴的尸体:“这个人怎么处理?”
孙朗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嫁祸给史家了。”
老阴逼所见略同。
他走到了尸体近前,查看了一番,随即拉开了衣襟,淡淡道:“珠玑指,烟霞功,你之前说线索又指向王熙凤,原来是这样……但伤口如此明显,明眼人一看便知,想要嫁祸给史家就有些难度了。”
孙朗答道:“这有何难,枭首,只把头颅送回去。”
贾诩反问:“这就不好嫁祸给史家了啊。”
孙朗淡淡道:“虽然可以用史家武功往心脏上来一下,掩盖住珠玑指的痕迹,但用史家武功杀人再将尸体丢回王家,未免有些刻意了,反而落了下乘,只将脑袋送回去,然后再谋划布置一番,将线索导向史家即可。”
贾诩皱眉道:“这未免太麻烦了。”
“如果只是为了处理王子兴的死亡,确实很麻烦。”孙朗意味深长道,“可史家的情况,远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啊……”
他将之前所经历的事情又仔细地说了一遍。
从王家的所见所闻,到后来对史家兄弟的讯问。
“你的意思是……”贾诩缓缓道,“史家投靠了……那边?”
“不太清楚,但我们总不能这么被动接招……王仁的死,王子兴的死,凶手总是在主动进击,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我们得做点什么。”
孙朗说道:“史家兄弟为‘那件东西’而来,王家也在寻找那个,王仁的死和王熙凤的失踪说不定都与那件东西有关……王熙凤是一切的关键,我们虽然一时找不到王熙凤,但却可以先改变如今混沌难明的局势。”
贾诩似乎猜到了孙朗的打算:“要怎么做?”
“利用王子兴之死,嫁祸史家,挑起仇恨与冲突。”孙朗说道,“趁机削弱史家,看看能不能引出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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