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坚韧的身体，是夜姬少有的自信之处。

“是……是这样吗……我真是失败呢……”

戴虚弱的苦笑起来，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

或者说，他当时的大脑处于一种兴奋之中，忽略了最有效的攻击手段。

凭着一腔热血做出来的事情，却忽略了敌人的具体能力，没有事先了解到夜姬的身体情报，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的确成功的取悦了我。毕竟能让我产生痛觉的家伙，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只有你这样纯体术的忍者，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单方面的取悦而已。

说出这种话又有点打击人，还是算了吧。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用出自杀的招数。

夜姬自己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才会令她尊重。

在他人即将生命凋零，夜姬会保持着对生命的尊重。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这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是以敌人的身份，尊重每一个被她杀死的人。

这么说有点伪善，但这的确是她此刻的真正想法。

“还有什么遗愿吗？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替你完成的。”夜姬视线凝望过来，笑着问道。

“遗愿……不，有的只是抱歉而已。”

“抱歉？”

“是啊。明明我都这么努力，但我看得出来，你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咳咳……是我太弱了，即使燃尽生命，也无法让你认真……咳……这是一场遗憾的战斗……”

戴断断续续的说道，嘴里咳出了鲜血，身体大部分的骨头处于断裂状态，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微弱。

“是吗……那至少在你死后，我会把你送回木叶的。你还有孩子留在那个村子里吧，真是期待呢，未来的事情。”

“……谢……谢谢了……凯是个比我更有天赋、更加努力的人……他一定会……”

戴轻声道谢，合上双眼之后，身体渐渐冰冷下来，呼吸在这一刻停止。

夜姬默然看了戴的尸体两眼，闭上眼睛，轻笑一声：“一个有趣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