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只是水门的提问，在不久前，止水也这样问过鼬，并且坚定的告诉鼬，他会站在村子的角度，对付自己的家族。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或者说，真正到了这个选择的时刻，内心也充满了压力，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村子是什么？家族又是什么？止水，你还记得你是以什么身份加入暗部的吗？又是以什么样的目标进入暗部的？”水门认真的问道。

“我……我……”

以什么身份？以什么为目标？

止水一下子想起来了，他是以宇智波一族忍者的身份，又是以‘成为村子和家族的桥梁’进入暗部的。

“火影大人，我……”

“让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压力，确实是村子和宇智波共有的问题，而不是单单其中一方的错误。止水，我问你三个问题，在你看来，是不是村子的作为全部是正确的，火影的决策全部都是正义的，是不是火之意志只是为了守护村子？”

水门的声音渐渐郑重起来，目光逼视向止水。

看到止水沉默下去的脸色，水门笑了笑：“回答不出来吧。那我告诉你，村子的作为不一定是正确，火影也不可能永远是正义的英雄，而火之意志，是为了保护构建成村子的‘人’，而不是单单指‘村子’本身。村子即使毁了，只要人还活着，难道就不是村子了吗？止水，不要搞错了前后的顺序。”

止水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也被水门的惊人言论呆愕住了吧。

没想到会从一个火影的口中，质疑起村子、火影以及火之意志的正确性，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观念。

“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我接下来还要工作，下去好好想一想吧，止水。”

“是，火影大人。”

止水怀着复杂的心思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倚靠着旁边的墙壁。

村子的作为不等于正确。

火影不等于正义。

火之意志不是为了保护村子。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本来以为用这双写轮眼逐渐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理，现在他的双眼却迷茫起来了……

我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兄与弟（四）

“水门，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你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太重了。”

奈良鹿久从侧门进来，刚才水门和止水的交谈，他全部听在耳里，或者说，他一直没有离开火影办公室，只是让止水误认为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