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之前说的要去看我的表演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等于是说……”

林夕感觉自己的嘴巴干干的，后面的话他也是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不就等于是说，你完全来不了吗？

林夕真的很不甘心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说出来的话，那就是真的真的承认自己已经毫无悬念地输掉了。

原来，当一个人被从最兴奋的地方打落谷底的时候，心情会这么地不受控制，这么地……难以接受一切的现实。

“Master……别这样。”初音走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有些心疼地用双手捧住了林夕深深低下的脸颊。

在这个角度，初音和林夕的眼睛，毫无悬念地触碰在了一起。

“初音……你……”

“我说了会去看的，我什么时候会骗你啊，Master。”

初音淡淡地微笑着，虽然她并不知道林夕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一场表演，但是，作为系统的精灵，她毫无疑问是和林夕心意相通的。

林夕那种认真的情感，即使她闭上了眼睛，她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

对于这样的Master，她还有什么办法呢？……也就只能迁就他了吧。

“这一次如果Master选择强化意识的话，我并不能直接出现在外面的世界，但是……”

“但是……？”林夕注视着初音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他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初音到底会说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我是数据创造的虚拟的人物，所以，我和网络数据相互之间的融合程度比三次元要高出很多很多。也就是说……在强化一次的情况下，即使我无法出现在外面的世界，我也是可以进入现实世界的网络之中的。”

初音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一般。

“所以……Master，请放心地参加表演吧，我会在网络之中随时看着你的！而且……如果你要是在网上表现不好的话，我可能会变得很生气很生气，然后加重对你的训练惩罚的哦。”

林夕被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你……能够进出网络世界之中？”

“嗯，强化一次的话，我大概能在外界的网络里呆上几个小时。来看Master的表演那肯定已经是足够的了。”

“……”

林夕完完全全已经听懂了初音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坐了无数趟过山车的原因，他此时的心情完全无法平静。

原来……她还是可以来看我的演唱的啊。

在几秒钟之前，林夕甚至有一种想要去拒绝晚上的演出的冲动。而且直到最后，初音也只是仅仅能够出现在网络里来看林夕的表演，然而……林夕却有了十分满足的感觉。

他所在意的并不是初音出现在哪儿，林夕只是单纯地想要让初音看到他，并且听到他的歌声、感受到他的感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晚上记得来看我的表演，我会随时欢迎你的到来的，初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