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之后，林夕才重新回到了意识海里。

他的表情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蛋疼。

“Mater？是热水器忘记关了吗？”初音依旧坐在桌旁，笑得就像是一个十几岁双马尾少女一样。

“才不是！”

林夕毫不犹豫地瞪了初音一眼，很难想象，他一个大男人也能露出如此羞愤的表情。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才刚和电脑之中的许多老师挥泪告别。没有人知道他身为一个住在日本的未成年人，为了弄到这些东西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甚至还有些他一眼都没有看过，结果它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泯灭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而且，这还不算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这些东西，全部都被初音发现了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这里，林夕简直就想在意识海里挖出一条裂缝，然后一下子钻进去。

“……我……我只是……”

林夕想要给自己辩解一下，但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情，在他的人生之中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就连孤儿院的阿姨，都不曾知道他在垃圾堆里翻过小黄书的事。

林夕觉得自己已经处理得相当隐秘了，甚至文件夹都换成了无聊软件的文件名。

但是谁知道……他的这个第一次，还是就这样折损在了初音的手里。

“所以说……我其实并不是想看……唔……好吧，我想看……”

“不用说了，Master刚刚肯定是出去关热水器了对吧？”初音看着林夕这幅笨拙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最终还是帮林夕找了个理由，好让他不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

“……热……水器？”

“是啊，刚刚Master只是去关热水器了，所以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的哦。”初音眨了眨眼睛，“不过……要是我以后再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话……哼哼。”

“那就用大葱把我打死，然后直接钉在棺材里……！”

林夕毫不犹豫地就发了一个毒誓，把目光投向了初音绿色的眼瞳。

删除了全部后路的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现在的他……就是要用腐朽的声带喊出这句话！

就算要看，我也要看初音的本子！三次元都是辣鸡！

“……嗯，我真的会认真记着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