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凪，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唱过什么歌啊？我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坐在餐桌旁，林夕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模模糊糊的，他现在只能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和三千院凪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东西，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酒精对神经活动有一定的先兴奋后抑制作用，并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记忆效果。林夕现在记不清楚，也算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你昨天喝醉了，非要到我房间里来唱歌，拦都拦不住。唱的好像是叫什么‘仆らの手には何もないけど（我们的手中空无一物）’来着吧。不信你问玛利亚，她当时也听到了。”

三千院凪眨着眼睛，把头埋进了自己面前的盘子里。

三千院凪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撒谎，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掩盖自己的窘迫。

“诶……是啊，林夕大人当时确实是在大小姐的房间里。”

玛利亚淡淡地笑着，说出了昨晚自己所看见的情况。林夕那天确实是在三千院凪的房间里，她并没有任何去说谎的必要。

“是……吗。原来我唱的是这首歌啊……”

林夕是有一点唱歌的记忆，而且，之前他确实也有想要把这首歌唱给三千院凪听的想法。所以，在三千院凪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只是稍稍一愣而已。

一切看上去都挺合理的。

只不过……

为什么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呢？

“……”

想不明白。

林夕索性放弃了思索，反正现在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那也就这样下去好了。

继续吃了一会儿早饭，林夕感觉自己的身旁老有莫名其妙的视线在盯着他。自从他进到这个房间之后，这视线似乎就没有停止过。

他转身一看，那人又立马低下了头，和三千院凪一样把脸埋进了饭菜里。

那人正是今天将要离开的乐正绫。也就只有她能够和林夕之间产生这么强烈的“迷之感应”了。

乐正绫今天的样子并没有了以往的活跃，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有种莫名的淡然和消沉。简直就像是一个看破了一切、即将飞升的仙人一般。

“等会儿上午我去机场送你吧，之后我就直接回千叶去。”

“嗯。”

乐正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林夕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的心事真的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