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夕决定要主动对三千院凪说那番话的时候，他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最终下了决定，将心比心，林夕也就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孩的不容易了。

然而……

对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走那条道路的林夕来说，表达心意这种事情是很可能带来无法逆转的后果的。

虽然托尔和三千院凪都暂且同意了这个条件，但是，万一有人没有办法接受呢？

到时候林夕要怎么去面对她们？

所以，林夕只能叹了口气，把信封郑重其事地收了起来，然后对五更琉璃说道。

“我已经了解到了这些，信我也会认真去看的。不过……我现在可能还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个答案。”

五更琉璃身体轻轻一颤，虽然她早就有了这种预感，但是真正听林夕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已经……晚了吗？”

明明……一切都是她最先的。

最开始遇到前辈的是她，最开始陪伴在他身边的也是她，她只是中途稍微犹豫了一下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五更琉璃的眼神颤动着，等待着林夕接下来的回答。

“不……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做出的抉择……”

林夕摇了摇头，在心中稍微斟酌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发言。

但是，就当林夕在思考的时候，五更琉璃已经迫不急待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托尔吗？”

黑发的少女死死地盯着林夕，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她不可能会放过林夕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

林夕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是她，但是又不全是她。”

“什么……意思？”五更琉璃有些愣神，明明在林夕点头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但是林夕奇怪的回答，却让她有些难以理解。

什么叫不全是她……？

“小凪有没有和你说过在欧洲发生了什么？”

“没有，她说你们只是普通地在欧洲玩了一圈，还邀请了来自天朝的两个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