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北境,那帝国剩下的地方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受到那些贪.官污吏、土匪恶霸的欺凌吗??”
“那你想想如果北境出兵和帝国打起了,北境要死多少人?西方王国会不会趁机进攻?帝国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底牌了吗?你不知道其实帝国的底牌很多很麻烦的啊,既然问题这么多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让北境的将士,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太能说服人,于是他追加般再次说道。
“而且你这样贪得无厌心系天下,拯救完帝国是不是要解放一下受到族长压迫的异民族?或者是发动战争去击败北方冻土里的领导者,然后将在北方冻土里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下,整天忍饥挨饿的冻土居民全部带回来温暖?”
“那不一样!帝国是同一个国家的国民!北境的士兵不是帝国的士兵吗?帝国士兵为了帝国国民牺牲这……”
“没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在我还有北境的人们看来,北境和帝国是两个概念的,北境的士兵即使是在帝国内有家业的,也都移动到了北境,可以说除了名义外,北境和帝国并没有什么关系,北境没有拯救帝国的必要。”
“…是吗?这就是永夜的想法吗?我知道了……”
说完,赤瞳低下头不再言语,一边吃东西,一边仔细思考永夜的话,而永夜非常清楚,观念的改变不能急于一时,所以也不急只是同样安静下来吃东西。
待到吃完饭晚饭后,赤瞳扶着墙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坐到了医馆后院的草坪上,等到永夜走出来,同样坐到了她的身边时,她突然侧身抱住了坐在她旁边的永夜。
“什么了?突然之间的撒娇吗?明明都这么大人了呢,还是说你已经考虑好了要跟着我吗?”
突然被抱住,让永夜有些惊讶,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觉得自己说不定说服了这孩子。
可惜……
“我,考虑好了,我非常喜欢永夜,把永夜当成除了黑瞳之外仅存的家人,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回到夜袭。”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办法像永夜那样将自己置于北境的角度置身事外,对帝国发生的一切以外国人的角度看待,即使革命军可能存在很多的问题,没有北境好,可在北境不愿意发起变革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相信不会有比帝国更差的国家。”
将脑袋抵着永夜的胸口,赤瞳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是她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言语,反而是加大了双手的力量,不顾自己身上的身体伤口的疼痛抱紧了永夜。
“虽然我很想待在永夜的身边,不过…现在,请让我走属于我自己的路,我发誓绝对不会和永夜你为敌,只会努力建造新的国家,等新的国家建立了…也请让我回来。”
“你…不觉得这想法很天真吗?”
“生气了?”
“不…不是生气了,只是…算了,你确定要这样的话,就这样吧。”
赤瞳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在有的时候相对比较笨的那一种,会抱有天真的想法,这也无可厚非吧?永夜低头看着少女的黑发,忍不住微不可查的摇头轻叹。
革命军战胜帝国的可能性低的可怕,帝国的帝具只需要轮一遍,甚至不需要动用太多的帝具,只是布德或者艾斯德斯其中一个人,带上他们所属的帝国王牌军队前往镇压,革命军就挡不住了。
不管是艾斯德斯手下的部队,还是布德的精锐近卫军,都不是普通的帝国军能媲美的,同样也不是现阶段的叛乱军可以抵挡的。
即使是退一万步来说,革命军真的运气爆表打败了依旧有着强大力量的帝国,那么…在那个时候新的国家必然会以北境为目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在革命军刚刚取得决战的胜利时,不管以前是怎么想的从战略上来讲,隔岸观火许久的北境也必须在这新旧交替最为虚弱的时期发起攻击。
当然,革命军和帝国,如果真的进入了决战般的战争状态,不管那一边都不会轻易看着北境在一旁以逸待劳,一定会竭尽所能避免出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情况发生,所以永夜才说赤瞳想在新的国家建立后回来的想法并不现实。
赤瞳虽说是王牌暗杀者,可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考虑事情不会考虑的太周全,很容易脑子一热就只会盯着一个方向了,与其类似的情况从古代到现代都多不胜数,甚至永夜自己印象深刻的就有无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