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残的威廉和史旺站在了永夜这一边，因此半残的黑烛公并没有选择武力相向，而永夜为了避免事情变得麻烦，这黑烛公还能存在战斗力，所以也只是提出的条件交换。

“先别急，除此之外，我希望你能…复活一个人。”

“复活人？”

“嗯……”

淡淡的点了点头，永夜拔出了死者行军。

刀身上遍布紫光，紧接着紫光投到了一般，出现了一个脸上带着微笑的金发少女。

死者行军控制的死者，从最开始没有强化的时候，就具备初级意识，对生前执着的东西，到成为人偶依旧会有执念，就像黑瞳控制的女杀手面带自信微笑，蛮族最后的成员遇到蛮族还会简单说话。

而经过地下城底下的泰坦神王强化，死者行军的人偶虽然还是死的，可它们却和活着差别不大，只是失去了主意识，肉体却重新在潜意识或者本能之类的支配下行动，甚至能在保留有记忆的情况下与人进行最基本的机械性对答，就像失去了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某种程度说不定都可以算是不完全的复活？

但就像是最后的蛮族对蛮族的执着，可以违背黑瞳正在战斗的命令一样，永夜不希望被瑞丝看着，可瑞丝却始终将温柔的视线投向永夜。

永夜上一次让她出来，让她换了件完好的衣服，现在出来的瑞丝看上去完全和生前区别不大，由于死者行军的力量连心脏的伤口都恢复了，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和活人没有区别，只是心脏没有在跳动，身体也是冰冷的。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威廉和史旺，两个人的下巴死命张开，给人感觉说不定都快裂开了，半天都合不拢，他们没有想到五百年前帝国的公主，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人前。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死人，可永夜竟然说这是死人？撒谎的吧？

原本他们是这么想的，但只剩下头骨却依旧可以皱眉头的黑烛公紧锁眉头，带着奇怪的视线盯着她。

“嗯~咒术？奇怪的咒术？操控尸体的死灵术吗？”

“…类似吧，也是诅咒的一种。”

背对着身后的少女，永夜努力将注意力保持在黑烛公的身上，不让自己注意身后少女的视线，可是…身后的少女，却自己缓步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袖口，从侧边看着他。

“算我拜托你了，瑞丝…不要在这种时候看着我。”

“……”

没有回应，少女主动又放开了永夜的手，脸上笑容不再，垂下脑袋去看上去似乎有些消沉。

…死者也会消沉吗？

永夜不知道，也不敢肯定，但却还是道歉了。

“抱歉，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只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