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穿这种东西？”

“因为永夜大人对校服有追求吧，毕竟昨天晚上美琴小姐说过，永夜大人特意去她们的学校担任过教师。”

“是这样吗？夜？”

瑞丝这明显随口一说的无心之言，令祈认真的看向了永夜，眼神里是求知的渴望。

对此，因为变出这些相当不好说的东西，内心有些心虚的永夜只能撇过头去，不做更多的解释。

“…拜托，别信。先换上衣服我们再说吧……”

“果然喜欢呀。”

永夜这不是很明显的心虚被祈所看破，因此祈虽然带着些抗拒心里，却还是带着这些回到房间里了，而瑞丝却是望着祈离去的背影，以及走在前头掩饰尴尬的永夜，出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带着瑞丝与完全是食蜂操祈模样与打扮的楪祈走出体育馆，金色大衍术构成的圣域依旧在独立运行着，只是走到外界的时候，永夜忍不住眉头一跳，眼角有些抽搐，而瑞丝却是微微蹙眉，怀疑起了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些书籍与平板电脑内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在他们面前…体育馆不远处的街道上，是一群奇装异服的人，而且谁都没有感觉到奇怪，都在很正常的走路、交流着。

路边穿着水手服、打扮的与女高中生一样的相扑选手，以非常甜的声调与一旁同样女高中生打扮，牙齿已经掉光了的秃头老爷爷，互相画着口红装点容颜，还在讨论着当下最火的男性明星，一副满目桃花的模样……

道路中间是穿着超短裙长得相当高大粗犷男人，做出揉眼睛哭泣的可爱动作，以沙哑沉重的嗓音，挤出连世界三大男高音都相形逊色的音调，嗲声嗲气的对着面前的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小胖子闹着要分手，而那小胖子则在抱着那男人的大腿……

一幕幕相当辣眼睛的画面，在这大街上却是随处可见，让人只是看则便有一种眼睛受到了伤害的感觉，所有人都太不对劲了，但所有人都把这不正常的事当成了正常。

这些画面让瑞丝有一种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感觉，仿佛这样才是这个世界的普遍价值观，先前永夜给予的情报都存在偏差，或者说…这难道是一场大规模的恶作剧？可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发现她们是演技，最多就只能看出那对情侣间的虚假，关系要好的朋友那种笑容的虚伪。

与此同时，她感觉如果不是恶作剧，也不是这个世界太奇怪了…这简直就像是所有人的“内在”跟“外表”都被调换了。

以理性、科学、常识的思考模式来想这个问题，如果无法得出结论，那么…这是特殊的魔法？

如果这样，她倒是可以猜到食蜂操祈身上让她感觉异常的地方了，因为那根本不是食蜂操祈…而说话的方式与神态，根本就是楪祈。

在瑞丝困惑不已并很快想到可能的时候，永夜也在注意到这大范围的异常后，终于想到了…名为天使坠落，一种将天使从上位阶强制拉到下位阶的魔法。

天使坠落并没有在任何记录里出现，十万三千册魔道书里也没有这种东西，魔法的详细术式及结构都是个谜，只是知晓这种情况可能会出现，实际上在过去从未出现过。

就像是左方之地，将强弱关系完全扭转一样，天使坠落也是一种让普普通通的凡人便可以施展，影响了全世界将天使从“天上”拉下了，让自己坐上天使位置的魔法。

不仅仅是普通人，绝大部分的魔法师都受到了“天使坠落”的影响，只有极少数人察觉到异常，就连圣人也无法豁免灾难，除了在教会大教堂的深处，或者有着强大结界的魔法城堡深处，又可能是在世界最强魔法要塞，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那种地方，否则不管是谁都会被替换和影响，谁也没有办法豁免。

永夜望着天空稍作思考，随后取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有什么事情。”

不多时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出了语气平静无波的娇媚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