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之际,贤贵妃也转了过来。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贤贵妃空洞的眼神,皇上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先问的贺栀宁:“十九媳妇,你奉命医治晟王当日,可威胁过晟王?”
“回皇上,臣妾只给晟王开过一瓶止疼散,不曾威胁晟王。”贺栀宁毫无感情的说道。
皇上:“止疼散,你可做了手脚。”
“不曾。”贺栀宁摇了摇头。
皇上沉吟刹那:“晟王被阉,是你所为?”
贺栀宁点头:“是,臣妾随贵妃娘娘前往承恩寺祈福,遇晟王,晟王对臣妾起了歹心,臣妾不从,晟王便利用臣妾的家人威胁臣妾,还逼迫臣妾辅佐他夺储称帝,臣妾吓坏了,搬出摄政王震慑晟王,不想此法非但无效,还激怒了晟王,最后,逼得臣妾不得不反抗。
幸而摄政王派了影卫护臣妾安危,不然臣妾就……”言至此,委屈的眼泪无声从眼角滚落,“臣妾伤晟王非臣妾所愿,但臣妾重伤晟王,确实罪不可恕,臣妾任凭皇上处罚。”
萧玄璟知晓当晚内情并非贺栀宁所言,这一刻,彻底打消了对真话丸的怀疑。
却又有了新的担忧。
既然真话丸无效,那她如何让贤贵妃吐露真话?
难不成贤贵妃会顺着她的假话,承认老二的罪行?
皇上沉了沉眸子,没再追问贺栀宁,视线挪到贤贵妃脸上,“贵妃,摄政王妃所言,你有何辩解?”
“回皇上,摄政王妃所言非虚,一切是晟儿咎由自取。”贤贵妃语气平静。
此话一出,皇上如五雷轰顶。
戚芃芃和太医们更是吓傻了,这……真话丸竟有如此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