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过,那件金丝软甲他少年时,打赢第一场胜仗,父皇赏给他的,他十分珍爱,可……
也是,如果上次穿了软甲,他不可能身负数箭,不可能身中蛇毒。
唯一的可能……
“你把软甲给了二表哥,是不是?”
“以前出征,我也不曾穿。”父皇的第一份厚赏,他舍不得穿,所以,他一次都没有用过。
经历大哥伤重一事,他比谁都明白,几位兄长在他女人心里的地位几何,若是这一战中,苏北湛受了伤,他如何跟她交代?
比起父皇的赏赐,比起一件软甲,他更不愿看到她难过,也不允许孩子再出事。
贺栀宁清冷的眸子染上泪意,眸中露出几分感动,“你……你怎么这么傻。”
“哭的好丑。”萧玄璟捏住她的脸颊,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道。
贺栀宁破涕为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好讨厌啊。”
“呵。”萧玄璟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再哭下去,为夫都无法专心打仗了。”
贺栀宁抹去眼泪,“玄璟,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为我的亲人做的一切。
能得你偏爱,能做你的妻子,我贺栀宁三生有幸。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贺栀宁撇了撇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将他往外推,“该出发了。”
萧玄璟伸手拿起银色头盔和一身黑衣,举步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贺栀宁的声音再次响起,“萧玄璟,我和孩子们等你凯旋。”
萧玄璟顿足,却没有回头,轻轻道:“为夫答应你的,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