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的入学辅导就正式开始了。”古德里安教授非常严肃地说，“作为一家在美国教育注册部的正规大学，卡塞尔学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华和能力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进阶教育，给他们提供各种可能性，并且推荐工作。”

“我们的学制是四年，除了像芬格尔这样的天才之外，每年成功毕业的学生占新入学的32%，所有学生必须住校，是古典的封闭式教育，结业的时候，我们会颁发给你正式的学业证书，但是很遗憾的说，你在本校的学位证书不能帮你在其他大学找到对应的专业，所以你想读硕士或者博士，还是只能选择本校就读。”

路明非默默的看着一旁睡的想像条死狗的芬里尔，心里吐槽：“天才？专业留级的天才吗？这家伙除了一身腱子肉以外还有啥东西值钱的？”

那样不是得一条道走到黑了？”路明非说。

“这是因为卡塞尔学院的学科设置有些偏科。”古德里安教授双手交叉，两根食指飞快的绕来绕去。

“偏科？”路明非不解。

事实上整个学院的研究对象只有一个。”古德里安教授站起身，摘掉了自己身后那幅局油画上的帆布。

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画，铁青色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像是路明非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图。

“不管看多少次，这张画还是那么的让人震撼啊。”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芬格尔端着杯热可可严肃的说道。

“龙?”路明非震惊的问道——总要装个样子

“准确地说，龙皇尼特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答经》的记叙，诸神黄昏时候，这个大家伙会把世界之树依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古德里安教授指了指自己的书架，“卡塞尔学院研究的就是龙类，当然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等不同的学科，但是最终我们的目的都是”

他顿了顿：“屠龙！”

路明非做出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心里却暗暗的想，自己见证过齐格飞干掉守护尼伯龙根指环的法夫纳，也与三个前辈一同坐上前往科尔喀斯去取金羊毛的阿耳戈号，眼见这美狄亚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为了所谓的爱情背叛父亲，从毒龙科尔基的手上取来金羊毛。

——虽然他们四个都很不爽伊阿宋，担又没法弄死他，毕竟是有着神祗注视的英雄——但他们还是做了点小手脚，哈利前辈为伊阿宋留下了一个礼物——在船上的储存粮里下了点好玩的东西，而且剂量是常人的十几倍，估摸着伊阿宋这小子大概已经被化学阉割了把。

——至于误伤？要知道在船上归途的英雄除了伊阿宋和美狄亚以外，全TM是海格力斯这种超规格的半神......这点小剂量的药剂还坑不了他们。

——不过说这么多路明非只想说龙这种玩意我见的多了，水一点的就是哈利前辈世界那些弱到掉渣的飞龙，说起来牛逼但依旧比较水的就是型月的幻想种巨龙，你看把这些龙吹的再牛逼法夫纳不也倒在了对不起.....啊不对，齐格飞手上两次？

稍微厉害一点的代表就是中土世界的史矛革——但这货其实算不上巨龙，它只是魔苟斯大帝随手做出来的生物兵器而已。

而最顶端的就是那些拥有自身文明的巨龙，比如山口山的五色巨龙军团，或者说DND世界那一大票子巨龙，其中中国神话的四海龙族也能算上——不过中国龙族根据世界神话等级，实力的波动大的没边......

不过说这么多，路明非只是想说自己还真的没见过尼德霍格这种级别的大佬龙——要算起来，这位大爷应该是和巴哈姆特以及提亚玛特是一个等级的。

至于屠龙吗......干掉龙姬算不算？

但路明非忽的提高了声量；“你是说“龙”？我出国留学的贵族大学是个屠龙高手培训专科学校？”

这可是正常人的反应。

你对龙……”古德里安摊了摊手，“那么恐惧么？”

“我只是觉得教授你疯了，你刚才跟我说话的那种感觉……你看过《终结者》么？”路明非摇摇头。

“看过，加州州长的成名作。”古德里安不解其意。

“就像是约翰·康纳的妈妈在警察局里给警察说她看见了时空旅行回来的机器人，他来自一个人类差不多要灭亡的时代，机器人拿着激光步枪到处扫射……”路明非点点头，“所以……警察觉得她精神病犯了……”

“你是觉得我精神病犯了？”

“要么就是我犯了。”

好吧，我们准备了一些证明给新入学的学生看，有些人感知能力比较差……”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脸上仿佛写着“我是个日本人”的中年男人疾步进来，左右手各是一只黑色的手提箱，银色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的结实可靠。他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路明非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四十多年我们不曾有过‘S’级的新生了。”

“非常高兴，我能问问四十多年前那个‘S’级新生是一个什么人，猎龙战神？还有我的校友里是不是有齐格飞和乔老师？”

路明非说着白烂话

“齐格飞和圣乔治自然没有，不过你前面那位S级在大二的时候吞枪自尽了。”

“吞枪自杀？”

“因为成绩太优秀，思维很敏锐，钻研龙类事典的时候陷入了某些哲学上的思辨难关，一时没解脱出来，就吞枪了，后来我们才增设了心理教员。”富山雅史说。

“那啥......你们是哲学家吗？”

“好吧，那简单点来说，知道言灵吗？”

“抽SSR?”

“蛤？那是啥？”

“不要在意，继续说你的把。”

“你在副塔影院里对赵孟华使用的能力。”

路明非沉默了，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事实上他这次扮演的极好，扮演一个超能力被揭穿的人，路明非绝对自己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那个就是，你的言灵，幻蜃”

富山雅史严肃的说道

“那你的呢？别说言灵就我一个人会？”

路明非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着它。”

一旁的古德里安突然严肃的说道，将手中那张尼德霍格的画像对着路明非，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