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妮丝没有再发一言，她只是静静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独自走向自己的卧室，只是走到转角时，尤娜分明看到，在柯妮丝的眼角处，有着什么晶莹的东西，轻轻的滴落至地面。

“果然呢，艾斯你这个笨蛋，总是惹女孩子不开心，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你呢？还是说，我们都是笨蛋呢”由始至终将柯妮丝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尤娜，自然是早已明白对方那深埋心底的真正情感，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自己不想伤害一个花季少女心底最宝贵的那一处地方，还是说，其实自己也是有着私心的？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如果你们俩再次见面的话，一定会有什么发生吧邦妮！也许真的如柯妮丝所说的那样，艾斯会再次被你抢走，然后我也只能像以前那样，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祝福你们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幸福总是离我这么远呢？”

“该怎么说呢，你这惹事的毛病也该改一改了，我总不能老替你擦屁股吧？怎么着也都拖家带口了”

艾斯赤着膀子，和萨波一块儿做到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两年多不见，他们之间会有很多话要说，虽然不见得都是好的。

“别老拿大哥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海贼团的船长了吧，你也别老拿我当几岁小孩子了，咱两的年纪都快二十了！”萨波也不含糊，猛的抽干了一瓶酒，乐呵呵的对着艾斯说道。

“在我眼中，一天是弟弟，就一辈子都是弟弟，你和路飞都一样，出了名的闯祸精！”作为三人中的兄长，艾斯颇有些自豪。

“放屁，你的闯祸本事也不小，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田里偷村长家的西瓜，被发现了以后，你拉起我和路飞拔腿就跑，跑了就算了，你还一边跑一边叫嚷着，深怕别人不知道是我们偷的一样！”想到小时候的囧事，萨波再次端起酒瓶子一饮而尽。“你不知道，当初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悬赏令以后，我有多兴奋，第一次悬赏就八千万贝利，你他娘的真是给我们东海长脸了，那时候起，我就暗暗给自己说，‘别看你现在这么嚣张，指不定哪天我就超过你了’，看看我现在，十九个人的海贼团，新世界新兴人物，你再看看你，才九个人，还整天上蹿下跳的，你丫可风光了”

“得，就当我放屁你小子现在还会装大爷了，人数算个鸟，你就在这座岛上找找，看有没有能接下我一拳头的人物，有没有？”艾斯也不管萨波现在是如何作想，提起酒瓶子就开始往嘴里灌，喝完了再换下一瓶。

“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有的，听着烦”两人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了，萨波明显已经有些酒意上涌，“还记得我们走之前说过什么吗？将来一定要找到onepiece，成为海贼王！”

“你还记得啊”艾斯放下了酒瓶，朝着萨波笑道。“能成为海贼王的只有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成为了对手的话，我们都说过，‘绝不留情！’”

“是啊，‘绝不留情’，哈哈哈哎，你说，如果有一天能回到从前你还会作出以前的那种选择么？”萨波笑到一半，突然开口问道。

“恩？这么深奥啊当然会！虽然不会受到追杀，不会受到世界的排挤，也不会有更多的人死，但你知道的，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不做出任何改变的话，那跟死了没什么分别！”

“果然是你的性格啊的确呢，梦想这种东西，就是拿生命、拿未来去赌的，可我呢？我的赌注不止这些啊”萨波用力将酒瓶摔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萨波一边说着话一边发出凄厉的笑声，整个人显得尤为癫狂，“我的赌注不只是自己这么简单，我的那些朋友，我的兄弟啊，他们陪我走了两年多的路啊，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那头畜生给撕了，什么都做不到妈的，我都快疯了，我都不知道这一切到现在是不是只是个梦那头畜生，你知道为什么我连船都没了却还是死守在这儿吗？就是为了亲自宰了那头畜生！”

艾斯一言不发，重重拍了拍萨波的肩膀，而他却如同傻愣了一般神经质地摇头，眼眶里满是泪水，悔恨无比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

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现场直播，从没有彩排。而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一是踌躇满志。和萨波比起来，艾斯的人生，实在是要好太多，至少，他有着保护自己所珍视之物的力量，而萨波没有，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从身边溜走，不是他不想留住，而是现实的残酷让他怎么留也留不住。

“奥尔雷斯、、面饼、小刀、大妈”醉倒在桌前的萨波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念叨着。

艾斯静静地望着手中的酒瓶，将它一饮而尽，之后便随意倒在椅子上，心思却因为萨波的话飘到了万里之遥。

“如果能回到从前多好，时间能够回朔么？平行空间？穿越？似乎自己就是那么来的呢如果真能控制那该多好”

夜晚的天空，月亮的皎洁，格外的引人入胜，遐想连篇。

这一夜，很多人都无法入睡。

第五十一章岛中岛

离艾斯萨波两人彻夜长谈之后，已经过了四天。

黄金诺亚号平稳地停泊在海平面上。虽然还只是早晨，但高悬在大海上方的太阳已经变得很暖和，和煦的海风将白色的风帆鼓起，不时有海鸟追逐着海船，白色的翅膀为一蓝如洗的天幕添上别样的色彩。

海贼从来就是以大海为家，但海洋不是凡人可以捉摸得透的。征服大海对人类来说，只是一个笑话，谁也不能保证大海上什么时候会起风暴，而即使实力再强大的人类，在海洋的风暴面前也只会脆弱得如同蝼蚁，这就更不用说那些无尽之洋中可怕的海王类了。

而身处伟大航路中的海王类，比起四大海洋上的普通海王类还要可怕得多，伟大航路艰难的环境令海王类们能够拥有庞大得可怕地体积，以及凶暴的性格，据说有些体积庞大到如同岛屿的海王类，能够轻易地在海中掀起可吞噬一切地浪潮，再坚固的海船，也禁不起那些大块头的轻轻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