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没有赞同姬小路的鬼话,她认真的盯着姬小路的眼睛,以平铺直叙没有起伏的淡然语气,说出了一句更加扯淡的——
“我们刚才是坐地铁过来的。”
“啊……对、对!你看我这破记性!”
姬小路配合的拿手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脑门。
雪之下这时候居然展现出了自己少有的温柔与体贴,她伸手帮姬小路轻轻地揉了揉,安慰道,
“没事,像你这样脑子有坑的,记性确实都不大好。”
姬小路:“……”
这么能开导人,真是谢谢了呢。
借此,姬小路大概可以确定了,雪之下应该真的已经跨过了刚才那个公交车的坎。
所以,下面也该聊聊有关于他们俩的正事了——
“雪之下,你知道你锁骨上的这个吻痕,是谁给你留下的吗?”
姬小路隔空小心地指了指。
雪之下听闻面色一变。
她不知道姬小路也在跟她做同一个梦。
其实,这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猜想得到吧?
是以,这话落入雪之下耳中自然而然成了另一种意思——
姬小路在问她,她跟谁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用一种很讥讽的台词,“你知道是谁吗”?
在什么样的情况里,你会连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水性杨花!跟你发生过这种关系的人多到数不胜数!
就因为刚才那一个主动出击的乌龙,姬小路就把她当作了那种人?
因为他是变态,所以就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变态!
雪之下并非是任何情况下都能绝对保持住冷静与理智的超人类,因为在此之前,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持住——
身为女性的自尊!
雪之下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算是刚才,在车上,出了那样大的糗她都没有哭,眼泪一直留到了现在。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猛地把姬小路推开,蹲在地上的她站起来,肩平腰直倔强地昂着脑袋,这样的雪之下又戴回了那张清冷孤傲的面具,像是在风雪中牢牢伫立着,漫天飞雪而她遗世独立,瞳孔盈着泪花与姬小路划开距离,于是,那个真实的雪之下,又一次地沉睡在了千层白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