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声音极弱说：“我真的好讨厌你，可是没有办法了。”将胸口的刀拔出，“咳咳咳。”手无力的放在后脑勺，指尖一捏，把自己的皮给剥下。

“我要给她条退路，把我的皮给她。”

苏沐怔住，杨希刚剥掉皮的一角，就倒在他怀里。

“杨希！”苏沐傻傻的叫道，对已经死去的杨希问：“你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抱着她，颤巍巍的走上台阶。

知希爬上台阶，上了附近的破旧公寓的天台。

“叮铃铃。”知希兜里的手机响了。

知希拿出手机想挂掉，发现是她妈妈打来。

“……”

知希接通，开了免提，电话传来妈妈着急的声音。

“知希，你人在哪？”

“……”

“去自首吧，警察已经来找妈妈了；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多花点时间来陪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知希，知希听得到吗？”妈妈声音带着哭腔。

知希干涩的将手机放到嘴边：“是我的错。”关掉电话，脱了衣服开始穿皮。

皮穿得很快，只剩下脑袋没有套进去。

知希自我呢喃：“没有回头路了。”正要套进去，就听赶来的苏沐叫道：“停下！”

知希停下，盯着苏沐说：“太迟了。”没有立刻穿上，打算再多跟苏沐聊上几句。

苏沐说：“杨希死了。”

知希面无表情。

“这是她的皮。”苏沐将手中的皮拿起。

知希怔住，表情动容：“她……”

“这是她给你的后路。”苏沐说。

“呵……哈哈……”知希疯了的笑。

“脱下吧，我能找到你，是因为你身上还带着根空笔芯。假如你真的抛弃了自己，你是不会留下这根笔芯。”

知希从地上衣服里拿出根空水笔笔芯，上面的笔芯头粘了一小点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