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寒气爆发

一路上运起内力运转向腿部，刺激腿部肌肉发力。比平常用双脚跑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筹，有人指导和没人指导的就是不一样，墨陆仁用了一个多月才摸索出内力度入人体治疗的方法，但是有了武当的指导五天左右就学到了轻身、感知、屏息、影迹等多种在“主神”处无法兑换的技能。虽然这些技能在“主神”处可能只是不入流的评价，但是这些不入流的小技能却能够让墨陆仁的生存能力提高一个档次。

一路疾行，不一会就到了后山张三丰住处、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进去一看，发现张无忌已经赤露上半身盘坐在蒲团上，胸口显出一个黑紫色的手掌印，张无忌正在极力保持着呼吸引导波纹抵抗体内玄冥寒气爆发。张三丰则在一旁为张无忌护法，只要发现张无忌一有坚持不住的迹象，他就会接上去以近百年的纯阳内力护住张无忌的心脉。

张三丰见得墨陆仁进来，微微向他点头就继续关注张无忌的情况。墨陆仁也没继续和张三丰客气，走到张无忌身后低声说声：“记住，保持冷静，呼吸不能乱。”说罢，盘腿坐下双手抵住张无忌的背后，内力运转，带动波纹进入张无忌体内。

虽然墨陆仁单纯的波纹也能输入到张无忌体内，但是要是想要精细的操作，将波纹以治疗的形式在别人体内运行就只能靠内力来辅助。波纹就像药膏一样需要内力这只手来将它准确的涂抹在需要的地方。

墨陆仁将内力携着波纹度入张无忌体内，随着体内的内力慢慢减少，墨陆仁也打算收工了。用内力治疗比战斗消耗更大，更别说还带着波纹，虽然两者同出一源，但是表现的方式大相庭径，要不是两者是同一人的能量，消耗估计会更大。

用内力携带波纹是一件耗内力的活，之前的墨陆仁甚至无法撑的那么久，这也是张三丰当初为什么在协议中把武当九阳功和纯阳无极功当做交换的原因。以墨陆仁那点基础的内力，还真不能达成有效的治疗。

正当墨陆仁打算收工之时，张无忌体内的玄冥寒气猛地爆发，玄冥寒气不仅在张无忌体内肆虐，竟然还顺着墨陆仁的内力来到了他体内。寒气进入墨陆仁体内之后更是如同附骨之疽般经由经脉扩散至全身。

此时墨陆仁却不敢收回内力驱赶寒气，一旦他收回内力张无忌必定会因为这次寒气爆发而身受重伤，而墨陆仁也会因为距离寒气爆发过近受到牵连。墨陆仁不敢保证自己的内力能保护自己在寒气爆发之后能安然无恙，那么只能先尽力压制张无忌体内的寒气。

所幸墨陆仁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张三丰见张无忌与墨陆仁脸色发青后，暗道一声“不好”身形一晃就到了张无忌前面。一手护住张无忌心脏一手按在小腹，近百年的纯阳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在不伤害的张无忌的情况下压制体内寒气。

第一次的，墨陆仁以直面的形式“看”到了这个世界最顶级人物能力的冰山一角，在墨陆仁的感知视线中，张无忌体内跟进入了一个太阳似得，那种灼热的感觉让墨陆仁感觉在三伏天正午被太阳炙烤一般。掌心甚至有种被火烧的感觉。

虽然只是残篇，但也不愧是至刚至阳的《九阳真经》修炼出来的内力，那种如日中天、荡扫群魔的气势一出现就让爆发的寒气为之慑服。纯阳内力将寒气化解、镇压，可惜寒气的源头位于张无忌的内脏之中，张三丰也无法将寒气彻底化解。只能每次当张无忌寒气爆发的时候以内力镇压，但治标不治本。墨陆仁的波纹气功虽然能中和寒气源头，但量太少也无法根治，即使把教导张无忌修炼波纹气功，凭他两人的波纹也只是杯水车薪。

镇压完寒气之后，张三丰脸色有点难看，张无忌最近寒气爆发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爆发时间也越来越长，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在张三丰没来得及救援之前张无忌就会被体内寒气给弄死。

张三丰知道怎么治疗张无忌体内的寒气，但是却无法施行。玄冥神掌的寒气只有用至刚至阳的内力方可化解，但以张三丰的阅历也只能想到他的恩师：觉远修炼的《九阳真经》了。自己虽然将武当九阳功交给了张无忌修炼，但是这种《九阳真经》的残篇修炼出来内力的质与量都远不如正版的《九阳真经》。当年觉远临死之前背诵出来的《九阳真经》被在场的三人所记。无色大师得其“高”，郭襄得其“博”，而毫无根基的张三丰得其“纯”。

张三丰不是没想过和少林、峨眉互相交换口诀。但是那次让徒弟带着自己的书信给灭绝师太，自己在书信中坦言希望两家交换《九阳真经》的口诀，自己都打算拉下脸皮了，结果灭绝连书信都没拆就拒绝了。至于少林，那希望就更渺茫了，在少林眼里自己可是犯了偷学武功大忌的少林叛徒，而自己开创的武当派更是被江湖人称北少林南武当，有时武当的名头更在少林之上，这让少林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他静下心来谈话。

虽然在三个月之前在武当山后山发现那个突然出现的墨陆仁有着波纹气功这种可以中和无忌体内寒气的另类武学，但是无论是无忌还是墨陆仁都修习尚浅，若是在半年之前无忌修习波纹气功现在情况该大大好转。

思忖良久，张三丰还是决定向少林示弱，哪怕弱了武当派的名头，哪怕向少林服软认罪也要讨要少林九阳功的口诀。毕竟当年不能就下五弟子夫妇的性命已经让张三丰愧疚难当了，要是连弟子的遗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的话，张三丰估计就无颜苟活了。

第二日当张三丰在真武大殿上和弟子宣布要带张无忌去少林求医的时候，弟子们都极力劝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少林为难张三丰，弟子们纷纷表示由自己带张无忌去少林便可，可是张三丰打定主意要由自己拉下脸皮去向少林求医，而且各个弟子也要坐镇武当山，所以张三丰只打算由他带张无忌前往少林。

这时候在一旁旁听的墨陆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只有参和到主线剧情才有可能得到《九阳真经》，所以墨陆仁打定主意跟着张三丰了。墨陆仁用的理由也很简单，波纹气功除了张无忌之外也只有他会用，一路上寒气爆发的时候也能帮衬一二。

由于墨陆仁并不是武当山的弟子，并且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张三丰只能默许他跟着。当得知墨陆仁跟着师傅去少林时，和墨陆仁私交甚好的莫声谷拉着墨陆仁的手请他一路上照看一二，虽然知道自家师傅武学修为通天，但是日常还是有个人照看比较好，尤其师傅还带着个孩子的时候。

数日后，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和墨陆仁与武当众弟子告别之后就向嵩山少林出发而来。

这也是墨陆仁数月以来第一次离开武当山。

第21章.嵩山少林，汉水渡口

豫西嵩山，少室山上，两个少年僧人正在谈笑着走过。此时一名老道人却上前打个问讯，说道：“相烦通报，便说武当山张三丰求见方丈大师。”两名少年僧人看去，只见一老道携着一个面青肌瘦的十一二岁少年一个健壮的青年。三人看去都貌不惊人。一名僧人问道：“你便真是武当山的张……张真人么？”张三丰笑道：“货真价实，不敢假冒。”另一名僧人听他说话全无一派宗师的庄严气概，更加不信，问道：“你真不是开玩笑么？”张三丰笑道：“张三丰有甚么了不起？冒他的牌子有甚么好处？”两名僧人将信将疑，飞步回寺通报。

在少室山上出现的三人正是张三丰等人。少林、武当两大武学宗派其实相距甚近，自鄂北的武当山至豫西嵩山，数日即至。张三丰等人自老河口渡过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

这几日墨陆仁跟着张三丰一路鞍前马后的服侍，食宿、车马、船都是按最好的来安排。虽然张三丰是清心寡欲的道士，但是一路上看着墨陆仁尽心安排，连张无忌一路上不便骑马也照顾到了，直接买了个马车过来。尽管张三丰没说什么，但还是心里承了这份情。至于张无忌更是觉得这位有点神秘的青年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