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去别的地方上学，刨除管理严格的教堂学院之外。我敢说拉斯特只要放松一会，晚上回到家的女儿就是一个刚吸完粉，身上所有口袋都装满了药丸的太妹。她不太聪明，就算不跟其他长生种比，跟她同样外表的人类相比，莉萝艾都显得很天真稚嫩。”

“温室的花朵是吗，那么那些相关签证是怎么回事？”

“投资签证和留学签证，对于一个血族元老来说想要弄到这些并不困难。而且我查过了，那份签证直到现在还在有效期之内。”

“..........”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意难平用手指敲着沙发椅的扶手。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名血族在玩“爸爸去哪儿”这种游戏，身为止武堂领导不注意是不可能的。血族本身就是麻烦多多的角色，在止武堂没把国内的超凡势力和个体打扫干净之前，原则上意难平是不欢迎这种麻烦人物的。

但是，那万恶的但是。

止武堂虽然做法激烈，但也是按照规矩来的。止武堂面对的家伙除非是明显表现出敌意拘捕的超凡之外，没有犯事的家伙止武堂只能刁难却没法动真格。

一言蔽之，止武堂内部流传的必修心法，就是《宪法》和《刑法》。

像是莉萝·艾这种各种手续都合乎规范的，她不愿意离开止武堂也没办法动真格。而拿着留学签证却到处游荡没有上学这件事，应该跟教育部反应，同样不归止武堂管。

意难平想要打破规矩很容易，但是那样做之后就别指望手下能够遵守规矩了。

想了想，意难平将手机拿到嘴边：“既然合乎手续，那么就不用管她。跟她说定时去附近医院报告，领取血液，一旦她敢吸食活人血就干掉她。至于医院血液的账单，留下来到时候寄给拉斯特。”

“老师，那圣地那边........”

苏行的声音凝重，他是知道止武堂现在的处境。已经被多方势力针对的止武堂，现在的确不再适宜招惹额外的敌人。更别说圣地是出了名的疯狗逮谁咬谁，就差没在现代发起一次十字军东征了。

“我脸上有写‘我在乎’三个字吗？”

“.......没有。”

“那么就是‘我不在乎’！”

意难平直接挂了电话，止武堂本身建立的初衷就站在绝大多数势力的对立面。外加有自己这么个领导，说是站在所有超凡力量对立面也不是没有道理。圣地是逮谁咬谁的疯狗，难道止武堂就是和稀泥的居委会大妈不成？

就算是众多看不惯止武堂势力的家伙和圣地联合起来，那也只不过是将计划推动至更近一步罢了。

血洗神州，天下止武。止武堂直到现在推行的，一直都是后半段的天下止武。这血洗....可还没有开张呢。

再则，比起少林武当这种要用内部玩规则才能弄死的货，完全身为外人的圣地压根就没什么需要在意的地方。政府人员不能信教，在国内基层人群里圣地的信仰也不算主流，一旦真的要动手见血，意难平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来多少杀多少。

实在不行，让在海外的东方鼎立出手顺便甩锅。就算东方鼎立现在重伤拒绝干这事，不还有个道凌虚么。一个是本土教派，一个的外来信仰，两方因为宗教信仰问题打出豆腐脑，那也不是止武堂插手的事。

大不了给他们清场扫地一番，甚至让道凌虚在境外狙击圣地，反正披着那一身道袍完全可以将问题往宗教异端上面扯。

就算让圣地的人排除万难跑进国内了，那也无妨。找人改头换面把洪秀全的拜上帝会遗留弄出来，异端总是比异教徒更可恨，圣地到时候不在内部搞异端审判算他有进步。

信仰不纯粹，就是纯粹的异端。

圣地在意难平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相反，少林武当还有众多明面上听话，但是暗地里做着布置的，才是心腹大患。因为止武堂没办法直接动手，必须要在规则之内弄死对方，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最难的一件事。

将关于血族的事情丢给了苏行之后，意难平便没有再管这种小事。直到不久之后，苏行的一通电话带来了令意难平暴怒地捏碎手中电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