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念威范围内，监测到了整个东京首都圈的地下水系、乃至通道，全部覆盖在其中的灵力大规模紊乱。”

“秽气量的聚集也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趋向……”

“等等。”李平安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

“对策室那边，应该有记录才对吧？”

毕竟，对策室建立那么多年的监视网络，也不应该是白搭的。

“……关于这一点……”菲丽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

“一方面是由于全部发生在地面下，而且原本应该混乱无序的秽气，却在不知道是谁的控制下，正在……朝向一个规律性的统一方向在聚合，所以没有那么快就弥散泄露到地面上。”

“但另一方面，对策室那边一点异常都没有检测到，确实不太可能。所以……”

少女并没有把话说完。

……但李平安已经听出了她语气中所包含的某个猜测……

“对策室里，或者至少是东京的人类一方的超自然势力里，存在着内奸吗……”

虽然是之前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但却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

需要告知土宫雅乐和神宫寺菖蒲这个消息吗？

李平安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反正，只要保证几个妹子不要受到什么伤害就好。”

——“我这边，也是希望水越混越好呢。”

“辛苦了，菲丽小姐。如果有其他问题的话，记得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一边忍耐着突如其来的野心和冲动，对少女轻声说道。

“好的。”

※※※

“……你在对策室那边安插的棋子，到底能不能够起效呢？”

白色头发男孩，漂浮在空气之中。

……而在他脚下，则是几百米的高空之上。

灯火阑珊，形成的河流，在地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