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三木和也回到旅馆房间,发现桐山零和比企谷八幡都不在,心道:
‘是去外面玩了吗?’
几人在旅馆中租了两个房间,男生一间,女生一间,计划玩两天。
虽然两人不在,但三木和也并未在意,坐在垫子上,发动了能力。
十年后。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僧袍打坐的中年和尚。
三木和也左右看了看,发现森夏穿着和中午一样的衣服坐在旁边,稍微安心了一点。
随即,和尚劝慰的话语传入耳中:
“施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三木和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诶……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
森夏奇怪的瞥了丈夫一眼,接过话题,说道:
“大师,星期四的告别式就麻烦您了。”
“好说,这也算贫僧的份内之事。”和尚微微颔首。
“大师,你们这里收费多少?”
和尚闭目沉思了数秒,说道:
“布施费45万日元,取戒名的费用20万日元,全部加起来,总共65万。”
森夏又就着葬礼流程跟和尚探讨了一会儿,待一切谈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离开寺庙的会客室,森夏用手指戳了戳三木和也,轻声问道:
“老公,一天都在忙,累了吧?不过,今晚在睡觉之前,必须先把来宾都通知一遍。”
“明天事情更多……总之,先把今天能做的事情都做完吧。”
三木和也轻点了下头:
“嗯。”
“老公,你现在以义子的身份帮浦久先生料理后事,是否要通知一下我们父母?”
从她的话中,三木和也分析出,自己应该是刚成为浦久先生的义子,甚至于,可能是在他临死之前成为义子的。
三木和也稍作思考,试探着说道:
“应该要通知吧?而且,义子的事也要和父母汇报一下。”
“也是呢。”森夏口中发出了一声叹息,“你昨天说自己做了一场噩梦,非得拉着我一起去浦久家,而且还死皮赖脸非得留宿。”
“我当时还不理解你为什么那样做,但现在看来,你前天晚上应该梦到了什么吧?”
三木和也若有所思,中午来的时候,是在开车回家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通来自律师的电话,从而得知浦久先生之死,以及继承遗产之事。
但现在,自己却早在昨天就提前赶到浦久家,并于今日为他送终。
要说改变的地方,死期应当没有太大变化,但自己和浦久先生的关系应该是更密切了才对。
“是啊,我前天晚上确实梦到了一些和浦久先生有关的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离开人世了。”
“不对。”森夏突然狐疑的看着三木和也,“老公,我叫浦久先生很正常,你怎么也跟着叫他浦久先生?”
“今天早上,浦久先生将全部家产传给你,并收了你作为义子。”
“从那之后,你不是就改口叫他义父了吗?”
三木和也心中一突,不动声色的说道:
“时间太短了,我还没有习惯‘义父’这个称呼。”
“话说,我叫义父,你不应该也跟着叫义父吗?”
森夏鼓起脸颊,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跟你一样,没有习惯吗?”
三木和也忍不住笑了笑,转而问道:
“老婆,你还记得我当年什么时候向你告白的吗?”
这是三木和也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当下,时间大概还有数十秒,他便顺口问了。
“唔…你哪有向我表白过?”森夏没好气的说道,“当年明明是我主动向你表白的吧?”
“哎?是这样的吗?”
“当然啦!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