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尊重Rider,他选择使出全部的魔力进行迎击。
不像是之前粗暴的破坏掉Caster的固有结界。此刻的周奕,极缓慢、极慎重的以精细的魔力操控技巧,将魔枪的破坏力约束起来,使其变得更为锋利尖锐。
以肉眼可见的,那激烈的跳跃着的赤色光枪,一点一点的凝聚出了新的形状。
没有尖锐的荆棘,素朴简洁的魔枪。
Rider立刻意识到,想要打断周奕的宝具解放唯有现在。
但就在危急时刻,他却反而微微降低了布塞法洛斯的奔跑速度,勒停了战马。
“说起来,有件事忘记问你了。现在怕是不得不问了。”
头也不回的,Rider低声问道。
紧紧抓住Rider的披风,韦伯感受到了某种预感。
回过头来,Rider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身后的小魔术师:“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顿时,韦伯泪水如雨,滂沱而下。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坚强,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没有哭。但此刻他却终于忍不住地留下了泪水。
“……都到了现在,还说什么臣下这种混帐话啊!”
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韦伯骄傲的昂起头。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以仰视的目光注视着Rider,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这笨蛋!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如果你要去战斗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去!”
想说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浓重的感动如同电流一般噼啪的从韦伯的脊骨上升。
“……这样啊。”
在赤红色的烈风中,Rider露出会心的微笑:“你也成为勇士了呢,小子。”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让韦伯藏在马腹下面的决定。那是对此刻做出觉悟的韦伯的不尊重。
但这也就意味着——
他们将会一同踏上最后的战场。
也好。不如说更好。
前进、前进。永不停歇,永不止步。
那便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一生。没道理会在死后反而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