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声音还没落下,几十万的大秦重甲一起高声大叫:“斩杀项燕,斩杀项燕。”
咆哮声一浪高过一浪,大秦武卒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战剑,悍不畏死的和楚军甲兵纠缠在了以一起,缓慢向着项燕的中军推进。
“杀”李信暴喝一声,一剑将眼前的楚国将军横斩,身后的秦兵重甲顿时抢上,两面盾牌牢牢的矗立在李信身边,挡住了十几只从楚军战阵中急刺而来的长矛。
盾牌兵在前,长矛兵在后,盾牌就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长矛恰似无数条阴损的毒蛇,从盾牌的缝隙中急刺而出,每一次的急刺,都有一个楚国甲兵倒在大秦长矛之下。
王翦脸色木然的看着厮杀成一片的战场,红的是楚兵战阵,黑的是大秦重甲,双方都是两国精锐,斗志,士气,兵力相差无几,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大秦战具精良,士兵彪悍勇猛,悍不畏死。已经占据了上风。只不过,依然有大片大片的大秦重甲倒在了血泊之中。
毕竟,楚国军队也不是吃素的,秦国重甲也不是钢铁之躯。
短短半个时辰,双方已经有十几万的兵士倒在了战场之上,只不过,让人欣喜的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局势并没有持续太久,楚军战阵已经开始退去,不管是什么人,面对大秦虎狼也是感到惧怕。
而大秦重甲武卒却是越战越勇!在各部战将的指挥下,完全占据了上风,时间缓慢的推移,楚军完全陷入了被动,眼看大秦重甲就要突破楚军的中军了。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体力不支,大秦军队天天大鱼大肉,休整了三个月,而楚国将士却每日饱受煎熬,虽然是本土作战,但就没见过大秦军队这样的。每天不是玩乐就是训练。而楚国士兵却天天烟熏火燎,闻着马粪和牛羊肉的膻腥味道,让本来就饮食清淡的楚国士兵更是吃不下饭。
而冷兵器的战斗却是最消耗体力的,每一次的挥动战剑,看在敌人身上都是用尽全力,而且身上的重甲也要承受敌人的全力劈砍,就是李信这样的猛将,半顿饭的功夫,也是汗如雨下。
只不过,养精蓄锐的大秦重甲体力明显比楚国甲士充沛的多。
一场灭国大战,王翦拖延了三个月,养肥了大秦重甲,拖垮了楚国士兵的身体。一个不经意的微小事件,足以改变战局。至少,二十五万的大军军队承受了三十五万的楚国军队狂攻,而且还占据了上风。
王翦无疑是一个最高明的统帅,最老练的猎手,这一场战役,看似大秦军团不远几千里劳师远征,可是,在楚国家门口上,养兵三个月,让大秦军队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以逸待劳,不动神色之间,就将天时地利的战争要素逆转。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三要素,不过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但是这三种要素,也在主将的意志中慢慢的转换,项燕迫于楚国朝堂的压力,急切求战,已经犯了战争的大忌。
一个高明的统帅,未必懂得阵法之道,也不见的勇猛过人,但却必须明白因势利导,将战争有力的方面扭转。项燕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朝堂之上咄咄逼人,在不出战,恐怕大军的粮草都要被三大氏族断绝了。
昏庸的朝堂,已经成为楚国的悲哀。
王翦木然的脸上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笑,扭头看了一眼楚国中军井栏上的项燕:“是时候给战场填一把火了,传我将令,重甲骑兵和黄金火骑兵突击。”
秦军大营之内,三千重甲骑兵,五千黄金火骑兵严阵以待。
因为身上的战甲太重,所以三千重甲和黄金火骑兵全都站在战马一旁,让战马得到充足的休息。
蒙恬,铁幕,铁殇翘首看着堡垒上的上将军身影,听着大营之外山呼海啸办的杀声,铁幕和铁殇脸上全都是焦急之色,只有蒙恬平静自如“两个兔崽子,着毛急,还怕上将军不让你们上战场。”
铁幕摸摸鼻子:“我就怕玄甲铁骑赶来,就没我们的事儿了。”
蒙恬坏笑:“咱们只是上将军手中的第一把火,而公子才是决定战场走向第二把火。”
第0050章 狂暴的铁骑
一名传令兵骑着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一边纵马狂奔,一边仰天长嚎:“上将军有令,重甲骑兵和黄金火骑兵,突击项燕中军。”
三人同时大喜,大秦军功全都是拿人头换的,蒙恬表现的在淡然,对王贲也是羡慕嫉妒恨,要不是老子在楼兰,灭国大战首功那轮到你。不过想想也轮不到自己,如果小公子在,一定会亲自出征。
“上马”铁幕和铁殇在仆兵的帮助下上了战马,站在重甲身后的仆兵开始挨个伺候这些大爷,没办法,战甲太重,重甲骑兵自己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