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门咣当被端木蓉关上。
而此时房外的天明正和班老头玩的不亦乐乎,班老头伸出机关手去捉天明,天明一阵乱挣扎把班老头弄翻在地,却还幸灾乐祸的吐着舌头扮鬼脸。
这一老一少像对活宝似的,班老头虽表面上极其生气,却没有真正对天明下重手,他好久没遇到这么顽皮的孩子了,一时童心也被勾了起来,活脱脱的一个老顽童。
在天明的记忆中,自从那次火灾以后,他的生活最多的内容,就是颠沛流离,没有居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在医庄的时间虽然很短,然而这里,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虽然一向满不在乎的他并没有去想,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多久。
端木蓉和月儿还在替盖聂疗伤,班老头出去办事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天明一个人,机关鸟没有得到,活鸟也不错。现在院子的树上就停着一只小翠鸟,天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它,脑袋里却在想着法子怎么抓到那鸟。
将闾和月儿看着怒气冲冲从门口走回来的端木蓉,皱眉苦思的医仙带着一股另类的美。
反正现在走不了了,将闾也放下心来,双手抱肘,笑嘻嘻的看着月儿。
月儿娇俏的吐吐小舌头,也不敢说话,这种伤势不仅月儿没见过,就是端木蓉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伤口处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既然不是毒为什么可以阻止伤口的愈合。
“其实,想要治好盖先生,还有一个办法。”将闾慢吞吞的道。
端木蓉骤然回过身来,美眸盯着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伤口不能愈合的。”
“不知道。”将闾断然摇头。
“那你说有办法医治他,究竟是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端木蓉追问道。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种东西只在伤口附近,蓉姑娘只要想办法将他伤口的烂肉割掉就成了。”将闾坏笑道。
盖聂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从身上割肉简直是千刀万剐,而且只能治疗身上的伤口,但是内腹中的狂暴之力依然存在,将来面对盖聂的时候,只要杀生剑引动狂暴之力,足以让他内腹爆炸,到时候不要说镜湖医仙,就是念瑞出手,都不可能救的了他。
将闾这个办法很嗖很坏很无耻,但却是唯一的办法。现在将闾也想知道,杀生剑的伤势究竟能不能治愈。
端木蓉眼光一亮,割掉伤口附近的烂肉,自然会让上面的东西离开,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
将闾无奈的看着蓉姐姐:“在山中狩猎,被野兽伤了,野兽的牙齿一般都有毒,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伤口附近的肉全部割掉。”
这种道理端木蓉当然明白,但是急切之下却没想到这一点,缓缓点头:“我们试试。”
“月儿,准备清水药粉。”端木蓉挽起袖子,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将闾一脑门子的冷汗,虽然主意是自己出的,但是当面看着她将盖聂千刀万剐,还是有点触目惊心。越美丽的婆娘越狠毒。
“你帮我按住他。”端木蓉准备好了一切,月儿也端着药粉站在一旁,美眸看着将闾淡淡的道。
“还是绑上吧!”将闾建议道。
“这种痛苦就是盖聂也不能承受。”端木蓉淡淡的道:“绳子才几百斤的力道,盖聂一挣扎就会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