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大红衣裙的东皇就像是一条从黄河跃出来的美人鱼公主,那娇美的身姿就是阅尽百花将闾也是惊赞。
但是身穿一身白裙,委婉跪坐的东皇,就像是雪山上跳跃的火焰,依然是那样的炫人双眸。
如果说喜欢身穿白裙的瑶姬就是一轮明月,让人沉醉在她的皎洁和优美,现在的东皇,就像是一条雪白的鲢鱼,让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享受她的傲人妖娆。
将闾摸着鼻子苦笑,这个妖精。
“既然打算陪我喝酒,还不过来坐。”东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嫣红的嘴角带着一股得意的笑,让将闾心中很不舒服。
将闾也是指挥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的上将军,心理素质不是盖的,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从容的走了过去,在她身边盘膝坐下。
东皇有些惊讶,还以为他会和原先一样,对自己充满戒备和警惕,绝对不会坐在自己的身边。
东皇美眸中的狐疑让将闾全都看在眼中,将闾嘴角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他现在已经很清楚,现在二人不是师徒关系,而是相互合作的盟友。
原先总是被东皇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师徒关系和恩怨纠结让自己总是落在了下风。对于大修者的畏惧也是一个方面。
但走入房门之前,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她强任她强,清风过山岗,老子不怕死,你能奈我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反客为主,反守为攻。
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将闾身穿她的阴阳法袍盘膝而坐,而东皇一身洁白的长裙,跪坐在他的旁边,就像是一个侍女。
东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不妥,翠眉一皱,但是并没说话。
将闾看着眼前的白玉盏,淡淡道:“我进来之前,和南公谈了许多。”
东皇微微皱起眉头:“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已经把所有事情全告诉我了。”将闾风轻云淡的道。
“哼”东皇琼鼻中冷哼一声,神色似乎有点紧张,可是看了将闾一眼,嫣然一笑:“南公能知道什么,告诉你又如何。”
将闾的目的就是试探楚南公究竟有没有说实话,但看她一闪而过的紧张神色,心中松了口气,这老乌龟终于说了一次实话,但是听她的意思,还有楚南公不知道的秘密,轻声笑道:“南公跟随你这么久了,知道你很多秘密是应该的,你不要怨他。”
东皇蹙着眉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连师父都不叫了吗!就这么跟我说话!”
“没听说过师父请徒弟喝酒的。”将闾轻笑看着她一身的妖娆:“而且现在你也不像是我师傅。”
东皇微微眯起双眼,嘴角露出冷笑:“那我现在像什么。”
“侍女,或者是奴婢。”将闾笑的悠然自得:“就像是一个侍女跪坐服侍主人喝酒。”
东皇美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被她强行压抑住了,将闾能够进来,已经是最后的一次的机会,在轻易放弃几十年的谋划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将闾的表现已经超出她意料之外,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消失。
一个人心中最深的恐惧就是死,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就连修真的高人也要面对这个问题。
但是修为高绝双手从没沾过血腥的东皇,心理素质实在不是将闾这种指挥千军万马浴血沙场,每一战都尸横遍野上将军的对手。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寇,杀百人为士,杀千人为将,杀万人为雄,杀万万人是为雄中雄。将闾恢复了那种睥睨天下的神色。就像是黄河水面之下的暗流,虽然汹涌但更加的不可捉摸,让她根本就不知道将闾在想什么,这下东皇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