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彻底无语,这厮典型的是实用主义者,就听这厮又道:“东海四大寇怎么办。”
荀夫子瞪眼道:“这是你的事情吧!”
“徒儿刚到桑海,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再说尊老敬贤,怎么也得征求一下师傅的意见。”将闾笑道。
荀夫子冷笑的看着他:“你这么无耻皇帝陛下知道吗!”
将闾摸着鼻子坏笑:“徒儿要是没有三分能耐,父王敢让一个十六岁的太子总领天下民政,敢让我主持桑海政局。”
荀夫子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熊孩子,比起多年的政客还要老道:“你真的十六岁。”
将闾肯定点头:“徒儿九岁领军征战山东六国,十五岁加冠成为大秦太子,今年刚刚十六岁,就被东皇师傅骗到桑海来了。”
荀夫子无奈的道:“想要剿灭四大寇,就得组建海军,你征收盐丁打造战船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将闾一脸的苦涩:“大秦虽然战将如云猛将成群,但是没有一个熟悉海战的,想要征伐四大寇,势必要有一个既熟悉海情,还得能够领军的人才,徒儿年少英武,师傅老年睿智,不会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那简直是大秦最大的损失。”
嬴政有言在先,宁失桑海不失太子,荀夫子也沉默不语,眼眸中精光闪烁。
将闾慢悠悠的给他斟茶,这老头看似隐居在百草园不问世事,但是桑海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逼迫这样一个大贤者站队,虽然有点卑鄙,但是为了家国天下,在卑鄙的事情这厮也做的出来。
想要拿下桑海成,想要让小圣贤庄成为大秦的人才培养基地,不管是大秦还是将闾,都需要荀夫子这面大旗。
除非将闾真的有胆量将匈奴放到桑海,但那样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无耻可以卑鄙无所谓,但是做人要有底线,危害华夏的事情将闾是绝对不做的。
荀夫子沉默半晌:“即便是有熟悉海况的儒家弟子,你暂时也不敢用,只有一个人可以托付大事,但是这个人混迹市井狼狈不堪,就看你能不能慧眼识珠。”
“请教师傅,此人叫什么。”将闾追问道。
“韩信。”荀夫子轻声道。
如果荀夫子说的是别人,将闾可能会犹豫一下,但是韩信,那可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虽然这厮死的有点怨,但是不妨碍人家是军事天才,而且致死都没有背叛刘邦:“既然是师傅推荐的,那怕他不如狗,我也要了。”
将闾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叹北冥子炮制的美酒,双手捧着送到荀夫子面前:“送些金银那是侮辱了师傅的大贤之名,这坛酒用火枣交梨和各种药材炮制,乃是大秦的御用酒,孝敬师傅全当徒弟的拜师礼……”
这就珍贵到了极点,荀夫子笑容满面的手下了,谁有这样一个弟子也得少活几年,还是多补补身体才是正经。
将闾搂着雪女的小蛮腰,儒家弟子列队相送,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四师公的车驾扬长而去。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鱼龙舞。
尽管七国之战在中原大地肆掠了很多年,黄河南北刀光剑影哀鸿遍野。但是如今的桑海依旧宛若一篇浓墨重彩书就的盛世华章,或犹如浓妆淡抹丰姿妖娆的绝代佳人,尽情舒展着千年古城的底蕴与魅力。
大街上的黎民百姓熙熙攘攘,人群推搡挤压,尽显大都市的繁华。
一队队的大秦骑兵排着整齐的步伐,在大街之上巡逻,黎民百姓看向他们的目光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一丝温馨。至少这些大秦士兵从不仗势欺人,也不欺压百姓。
在街头上巡逻,只不过是防备山东六国的逃亡贵族,跟普通黎民有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