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什么时候回来,胡亥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二哥了。”胡亥仰头问道。
“快了。”嬴政嘴角带着笑意:“父皇已经传旨罗网,只要发现你二哥的行踪,就马上让他回来,估计他这次岭南之行,会给父皇带来惊喜。”
“父皇总是偏心,将立功的机会都留给二哥。”胡亥生气道。
嬴政摇头笑骂:“你这个小子,看似机灵,可是长着一颗猪头,比起将闾差远了,人家九岁领军出征,你九岁还在尿炕,人比人气死人啊!”
胡亥暴汗,就是年少无知,也知道自己和二哥差的太远,就看人家的老婆,一个比一个俊俏,羡慕死人啊!
嬴政看似生气,脸上却露出一股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脸上精明,实则混沌的小儿子,就觉得所有忧愁一扫而空,从来就不像在扶苏和将闾面前威严肃杀。
这个胡亥也特异,生来就是一双阴阳眼,十四五的年纪了,永远也是一个小孩子模样,脆生生的声音,憨乎乎的笑容,不管嬴政如何斥骂,都是蒙蒙的眼神憨乎乎的笑脸,让嬴政又气又乐,后来熟知了他的秉性,连气都不气了。
胡亥仰着小脸,脆生生道:“胡亥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二哥,但是熟读法令,比起大哥却强多了。”
“你小子还真敢说啊!”嬴政再次大笑:“那你小子说,以古非今,密谋反秦,该当何罪?”
“儒家谋逆,一律坑杀!”
“问你儒家了么?”
“禀报父皇!这是老师教的!”
“老师?啊,赵高教的好学生也!”嬴政皇帝大笑起来。
“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有请求,说。”
“儿臣要跟父皇游山玩水!不不不!巡视天下,增长见识!”
“哈哈,你小子就是一个蠢蛋,还巡视天下,装正经吧!”嬴政眼泪都笑出来了,心中的郁闷之气一散而空。
胡亥红着脸蛋,气鼓鼓的看着他。
嬴政一笑:“你小子别生闷气了,过几天你二哥回到咸阳,就是商议父皇出巡的事情,到时候就带着你游山玩水。”
胡亥快哭了:“父皇,儿臣是没记住老师的话,没说好,你就别学了吧!”
嬴政又是一阵大笑:“你小子,赵高教给你的东西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不过这也是你的心理话,可你也别把赵高给卖了啊!”
胡亥羞恼叫道:“胡亥没卖了老师,老师也是一片好心,说只要能让父皇开心大笑,就是头等大事。”
嬴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好好,算是头等大事,只不过你小子想要出去游山玩水罢了,父皇也笑了,这总行了吧!”
“那孩儿回去读书了。”胡亥也笑了起来。
嬴政点点头,目送胡亥远去,笑骂了一句:“你这个蠢小子读书有什么用。”心中也是狐疑,自己是不是给胡亥找错老师了,赵高虽然聪慧忠诚,但却是一身的奴性,一个皇子学着当奴才,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独自在胡杨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