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都是我亲亲老婆。”将闾苦涩一笑:“但是在担心,也是帮她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了。”
朝阳缓缓的从东方海面上升起,洒下一层层金色的波光,海风习习,淡淡的咸腥味,荡漾在凉爽的风中,显得很是惬意。
张良静静的看着卫庄,手中凌虚飘然,卫庄紧握手中的鲨齿,谁也没有想过,两个故人竟然以这种方式会面。
赤红的剑光横空,卫庄已经飞身扑上,鲨齿携带着万钧重压斩向凌虚,张良手腕翻转,身体飘飞而起,凌虚在鲨齿妖剑上连点,溅起璀璨的火星,白衣飘然,跃上了屋檐。
长剑凌空,鲨齿在空中画了一个美妙的回旋,迎风而下,直射子房的百会穴,凌虚剑剑光在便,侧身让过鲨齿剑芒,随即便是一个纵越,再次凌空虚踏,剑鞘在青石板上略微借力,再次停住时两柄剑却已成了三柄剑。
一柄赤红妖异的赤链蛇剑搭在了鲨齿凌虚之上,她的主人一身鲜艳的红裙,摇动的身体散发出无限的妖娆,就像她手中的剑一样,美丽动人却充满了杀机。
“子房突然来到流沙,不知意欲何为。”红莲脸上露出妖媚的笑容,声音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子房见过红莲殿下。”张良收了鲨齿,拱手一礼。
“红莲可当不起子房大礼。”红莲轻声一声,莲步轻移不受张良的礼节。
“红莲殿下还为当年的事情怨恨张良。”张良脸上依然带着儒雅的笑容。
“那到不敢,现在的红莲已经不是韩国的公主,而子房却变成了小圣贤庄的三当家,身份今非昔比,红莲虽然心中幽怨,但怎么敢怨恨。”红莲摇头一笑。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红莲殿下还在耿耿于怀。”张良一声轻叹:“但是家父却是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子房自己清楚。”红莲虽然在笑,但是语气之中却带着恨意。
“清者自清,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张良一声叹息:“当年姬无夜权倾朝野,藐视韩王无视宰相,一大批的军饷离奇的消失,为了追查这匹军饷,弄的朝堂震荡,家父也是为了帮助韩非在朝堂之中确立威信,这才让他追查此案。却没想到姬无夜狡猾如狐,将大批的军饷藏匿的没有踪迹,这才让韩非追查无果,从此让韩王对他失望,远离朝堂。但是……”张良看着红莲:“但张良追查的结果,韩非后来却死在六魂恐咒之下,而六魂恐咒却是阴阳家的绝学。”
红莲美眸一寒:“你想说什么。”
“这次聚散流沙叛离大秦,也遭到罗网的追杀,却不知道为什么。”张良笑问道。
“这件事好像和子房没有关系吧!”红莲轻声一笑:“而且,聚散流沙和大秦只是合作关系,谈不上背叛不背叛。”
“原来红莲殿下追查这批军饷的下落,也是打算再建一个韩国。”张良正色道。
“你以为可能吗!”红莲轻笑:“建立一个强大的韩国,虽然是王兄的遗愿,但是红莲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
“红莲殿下何必口是心非。”张良笑道:“这些年聚散流沙和大秦合作,已经积蓄了无数的财富,如果不是为了复国,又何必追查这匹数额庞大的军饷。”
红莲一声轻叹:“既然子房已经知道了红莲的图谋,那今天就不必走了。”话音未落,紫女,弄玉,隐蝠,白凤瞬息之间从楼宇之中显出身来。
张良怡然不惧,静静的看着指向自己的鲨齿:“但是大秦百万精兵,红莲殿下想要复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逝者已逝,有些事,还需要我们活着的人去完成他。”
红莲一笑:“但是我又怎么相信你。”
紫女身形如一道紫电,龙蟒毒牙急速的顶在张良的背后:“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