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冷意从脖颈不断的沁入他的肌肤,胸腔的疼痛早已经变得没有知觉,现在只要架在脖子上的战戈轻轻一收,锋利的月牙就可以让自己头颅落地。
就这样死了吗,彭越嘴角露出一股惨笑,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答应田咎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即便是船帮冲进了海月小筑,等待众人的是死路一条,训练有素的军队,永远不是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但是他却没想过,自己竟然连海月小筑的廊桥都没踏上一步。就死在玄甲将军的诡计之下。
有些吃力的仰起头,彭越就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那是湖光。唇角留着两撇胡须,轮廓分明的脸上又几分狰狞,但是精光四射双眼却有一丝真诚。
“帮我报仇。”彭越的嘴角哆嗦,这不是乞求,而是交换。
湖光肯定的点头:“你是一条好汉,但是国法无情,犯法者终究要得到严惩。”
彭越感激一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他不想跪着被人斩首,只想站着赴死。
但是,昔日能站在船头迎接巨浪的双腿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根本就动弹不得,很想愤怒的大叫,可是只能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是田咎。”
刹那间,彭越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都炫飞起来。
只不过,他马上发现,炫飞的只是自己的人头,而他的身体,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小圣贤庄门口,脖颈喷出炽烈的鲜血,四溅飞舞,然后他的意识逐渐消失,直到黑暗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远处的海面,一艘小船迎风破浪,司徒万里亲自驾驭小舟,在海面犁开一条白线,冲向了巨大的蜃船。
张良和逍遥子,季布默默的站在船头,遥望着海月小筑一群被逼赴死的英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湖光扭头看着海面,发出一声狞笑:“给他们一个痛快。”
“放开我。”涟衣陡然被男人压在身下,惊慌之下不管不顾的挣扎,将闾一手捂住她的樱唇,一手抱着她的小蛮腰,身上金光骤起,将二人包裹其中。
涟衣的身体看似瘦弱,却很有弹力,拼死挣扎之下差点把将闾掀下身来。
“你现在什么都没穿,肚兜有等于无。”将闾幽幽道:“在挣扎下去,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
涟衣一下子就停止了挣扎,秀发凌乱,俏脸晕红,一对雪山急速的起伏,看样子没少费力气。
“女人这样才乖。”将闾的手指从她下颌缓缓移动到她的咽喉,然后将她的脖子攥在手中。
涟衣狠狠的瞪着他,现在她好不怀疑,这个男子会毫不犹豫的拗断自己的脖子。
两个人一上一下,一动不动,将闾两只精光四射的大眼死死的盯着她,涟衣越加的害怕,那一双秋水美眸闪烁着惧怕,道歉,和叨扰,软弱,还有一丝的惊奇。
在醉梦楼,涟衣就是圣女一样的存在,这才可以让达官贵人趋之若鸿,一掷千金面不改色。
但是这个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竟似毫无感觉,这让她竟然感觉既是惊奇又是羞恼。但越这样越让她感觉恐惧,自己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一个死人。
将闾不说话,涟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壮着胆子问道:“你先下去好不好,我保证乖乖听话,再也不反抗了。”
“可是我感觉这样挺安全。”将闾笑了笑。
“但是我感觉不安全。”涟衣委屈的看着他,一双美眸中晶莹的泪珠儿打转。
一个孔武有力,血气方刚的男人,伏在她只穿着一条肚兜的身体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身体深处蔓延出来,一颗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身体好像都在发痒,一张清秀的俏脸红的就像是雪地中的红梅。
让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却让伟岸的胸膛波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