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将闾斩钉截铁道:“而且,告的是李斯。”
李贽心中一寒,随即轻哼道:“恐怕是你猜错了,你虽然是太子,却没有监国之权,而且在你面前告家父,还不如直接去皇帝驾前。”
“那就失去了他的本意。”将闾无所谓道:“赵高还不想和丞相撕破脸面,告御状只能让事情恶化,最后演变成不可收拾,但是,向我告状却是让我投鼠忌器,暂时可以达成一种平衡。”
“那你能猜到,赵高要告什么。”李贽将信将疑。
“当然是贪污不法事。”将闾诡笑道。
门开了半扇,李贽想走却又不敢,想要躲起来偷听,却又找不到地方。
而将闾也需要一个人证,来证明自己对李斯绝对信任,最好的人选当然是他亲闺女。
好半响,李贽才轻声问道:“我藏在那儿。”
将闾拍了拍身上的锦被,轻声道:“事急从权,只能委屈师妹了。”
李贽咬住樱唇,俏脸泛出两团霞光,犹豫不决。
“启禀太子,中车府令求见。”王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贽银牙一咬,低声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可不能趁机……”
“趁机什么?”将闾一脸的莫名其妙。
“哼。”李贽琼鼻一皱,连靴子都不脱,闪身跃上卧榻,钻进锦被之中,身体紧绷,就像是跃上岸的鱼儿。弓着小蛮腰,丰润的隆臀在锦被中顶出一个美妙的圆弧。
“你当赵高是傻子。”将闾好笑的拍拍她的丰臀:“收回去,躺平了。”
虽然是轻轻一拍,李贽却如遭雷击,低声叫道:“你不许乱动。”
“我可是重伤在身,有心杀贼,回天无力。”将闾笑道。
李贽躺平了身体,连头都蒙在锦被中,一颗心砰砰乱跳,心中却在思索,什么叫有心杀贼,我是一个贼吗?
将闾把她露在外面的秀发往锦被中塞了塞,身体虽然没动,但是,李贽玲珑起伏的身体,紧贴在身体一侧,滚热如火,还是让他心中一荡,平静了一下心神:“不见,就说孤身体不适,如果他有什么事,直接禀报丞相府就是。”
李贽听的直咬牙,你不见他,让我躲进来做什么,一身药味儿,你当好闻吗?刚想在他伤口挠一把,就听他又道:“赵高穿的是常服还是官袍。”
“官服。”
“他说有什么事吗?”将闾再问。
“没有。”
将闾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去,请他进来。”
王明的应一声,朗声道:“中车府令,请。”
推开房门,当先步入,赵高跟随在他身后,束冠革带,衣着隆重,走到榻前,跪伏在地,尖着嗓子叫道:“奴才赵高,拜见太子,太子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