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顿时被她气笑了:“宰相千金,你的命运还悲惨,那还让别人怎么活。”
李贽琼鼻一皱,轻哼一声:“我们李家对大秦忠心耿耿,却被皇室欺负羞辱到这种地步,你身为帝国太子,就不觉得愧疚吗!”
“谁让你和父皇动心眼。”将闾无辜道:“你在丞相书房帮衬多年,难道还不了解父皇的秉性,你对他忠心,他就让你位高权重赋予重任。你和他动心机,他就不择手段的折辱你,所以,对父皇只能持之以敬,以忠,以勤,绝不可以自持聪明,就欺君满上。”
李贽美眸含泪,但俏脸却飞上了两团红霞,当初知道了胡亥已经失去来了宠爱,自己却是动了小心思,但对于权利的追逐,历朝历代都是如此,难不成真的给胡亥陪葬不成。只不过,根据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这个混蛋的秉性和他皇帝老子一样,羞辱起人也是不择手段。“你真的打算赶我走。”
将闾认真看着她:“不是非要赶你走,而是军伍本来就不是女儿家呆的地方,而我注定要早九原,上郡,雁门三地跋涉,实在不忍心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罪。而且,一旦两军交战,生死未卜,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跟在你身边,也不安全。”李贽明眸一亮,羞问道。
“我也要上战场啊!”将闾一笑:“将军临阵,却从不上战场,岂不是天下人耻笑,而且九原军中无主,申裘,太史腾都不是上将之才。东胡,狼族和大秦,现在已经在草原上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但这个态势却不会长久。
毕竟,东胡和狼族,都视我大秦为敌,而我大秦,想要边疆安宁,必定要不择手段,尽最大可能消弱他们的实力。”
“那你对狼族和东胡的策略是什么。”李贽也被战事吸引,忘记了刚才的羞恼。
“师姐有什么建议。”将闾心中一动,李贽出咸阳,绝对瞒不过李斯的耳目,但是他却视若无睹分明是早有算计。
“东胡乌衣惈曾经接受帝国的册封,而这个册封,等同于是和帝国贸易的执照,而通过和帝国的商贸,东胡各部已经尝到了甜头。”李贽轻轻挣脱他按住肩膀的大手,在厅堂中慢慢的踱步,皱眉思索道:“各部之所以聚拢在乌衣惈帐下,就是因为这个册封。”
将闾眼前一亮:“分化离间。”
李贽笑吟吟点头:“只要帝国册封各部首领,让各族有了和帝国单独商贸的权利,就等于在东胡内部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一旦各方利益得不到均衡之时,这种矛盾就会爆发出来,四十万东胡大军,就会分崩离析各自为政,对帝国也就构不成威胁。
到时候,招降的招降,打压的打压,剿灭的剿灭,这些部族恐怕很快就成为修建长城大军的一员。”
即便是心性沉稳,将闾也激动起来,现在他最怕的是和东胡,狼族全面开战,六十万大军对六十万大军,胜算极低。
但如果用李贽这个办法,东胡这个强敌也就不复存在。
单独和狼族作战,将闾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将这个种族歼灭在草原大漠。
“可惜师姐是个女儿身,要不然可以称量天下,当一个宰相完全没问题。”将闾毫不吝啬的赞美。
李贽却毫不领情:“你还赶我走吗?”
“师姐,咸阳你是必须回去的。”将闾正色道:“军伍之中,生死悬于一线,让姚粟等人追随在身边,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他们身为男儿,拎着脑袋建功立业乃是本分,但师姐你却不必如此。”
李贽气的咬牙:“乌衣惈部族的很多族长,我都认得,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乌拉和乌菓,也是面和心不合,为了大单于之位,相互争斗。
你能精准的掌握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内斗吗!”
“这个。”将闾皱眉:“我不能,但是,帝国之中肯定有对他们极为熟悉的人。”
“对他们熟悉,莫过于我。”李贽傲然一笑:“当初他们来咸阳,负责接待的虽然是胡毋敬,但是,那老头太过迂腐,所以,但是我女扮男装,以丞相府吏员的身份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