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嬴政正色的看着他:“这也是朕要对你叮嘱的一句话,今日所见不得外传,将是你心中永远的秘密,明白吗?”
“明白。”赵平哭叫道。
说话间,将闾用一只玉盘,捧来两张用好印的圣旨。
嬴政仔细看了一边,点点头,将闾将其放在御案之上,先将一道明诏卷成一管,塞进了公输仇精致的铜管之中。
想要打开这道诏书,必须先解开六道甲子锁,强行破解,只能让里面的诏书烧毁。
很快,将闾将两封诏书密封完成,赵高捧来一只精美的铜匣,将闾将诏书放置其中。
赵高有捧来一叠羊皮纸,让赵平用印,这才将铜匣奉给赵平。
“将军打算何日会岭南。”
“扈从两位上将军灵柩回咸阳,微臣已经完成了岭南军的重托,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赵平双手捧着铜匣,含泪道。
嬴政点点头:“大丧之时,朕就不给将军钱行了,将军也不必见众臣。明日一早,就回岭南吧,等朕东巡,在和将军见面。”
“微臣辞别陛下,陛下珍重身体。”赵平起身再拜,连连叩首,泣不成声中额头已经显出血迹。
任凭将闾如何搀扶,赵平也不肯起身,八拜完毕,这才站起身来,向着将闾一拜:“太子珍重。”
捧着铜匣就冲出了御书房。
嬴政皇帝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头猛然一揪,一个踉跄几乎跌到。
“父皇。”将闾急忙扶住。
嬴政深深吸了口气:“你先回宫吧!明日在来见驾。”
“是。”将闾虽然不舍,但还是躬身一拜,转身走出御书房。
站在御书房外,将闾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凤台,这次回归,虽然早就通知了焱妃等人,但是,将闾的车驾依然在雁门直道上跋涉。
“太子,陛下让奴才送太子回宫。”赵高走出御书房,低声道。
太子东宫,随着主人不在几度中空,唯独这次,焱妃和麟儿留在府中。变得森严有序。
内宅里边,回廊曲户,通道幽深,各式房舍、道路复杂曲折,没有园中人引导,若有外人贸贸然地闯进来,在这重门叠户中转悠半天,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的位置。
月殿之中,由于春寒,湿气过重,所以燃着一盘寿炭,让略显空旷的月殿变得暖意融融。
月殿中的陈设虽然简略,但是,所用之物,案几,橱柜,屏风,妆台全都是来自岭南的名贵紫檀。
造型古朴,简洁洗练,从骨子中透出一股贵重之气。
而博古架上,陈设的器皿无一不是世上珍品。
已经是旁晚十分,悬在殿顶的,五彩丝萝为罩宫灯,里面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将整个月殿照射的名如白昼。